許雲帆:“.....”尖叫聲就這麼卡在了喉嚨口,猛的被他咽下去。
兩人一比,倒襯得他特彆的不男人。
許雲帆翻著手,將手背不斷的在大腿外側的褲子上擦著,試圖將那種惡心的感覺摩擦掉,猛然抬頭,赫然瞧見秦潤背對著自己的身影。
許雲帆下意識的打量起來,從上而下。
秦潤穿著灰色的粗布衣服,七月中旬的日頭曬得慌,後背上沾染出一大塊濕漉漉的布料,若隱若現的勾勒出肌肉線條的弧度。
秦潤的體型,看上去,並不是屬於肌肉猛男的那一種,但卻十分緊實,是類似於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十分精瘦的身材。
他的手指,興許是乾活太多,有些粗,而且指頭很長,聽說這樣的男人一般都“很行”。
但許雲帆知道,這話大錯特錯了。
誰讓秦潤“很行”不起來呢,他就沒那機會。
許雲帆這般想著,倒是忘記了害怕,繼續乾活時,那種惡心的感覺又來了。
他換了一個位置,好像這樣子,就不會再遇上惡心的蟲子。
一塊不大的玉米地,沒一會功夫便被兩人給掰完了。
整整收了八袋,外加滿滿一個大背簍。
許雲帆對這個收獲,並不滿意。
他是太子爺不錯,但他有個表哥入政,家裡雖然有關係,但人家不搞那一套,剛開始的時候,表哥下過鄉,從基層做起。
許雲帆在去看望表哥時,在鄉下住了一個暑假,他見過老鄉收玉米,一把又大又長,顆粒飽滿,均勻,不乾癟。
在收玉米的過程中,他已經看到好幾顆玉米棒沒有粒了。
許雲帆挑著背簍裡的玉米看,頗有種慘不忍睹的既視感。
“半拉臉”的玉米棒有,“禿頭”的有,“滿天星”的也有。
所謂的“半拉臉”,就是玉米棒沒有籽。
“禿頭”的,則是玉米棒上部分沒有籽,或者籽粒乾癟,“滿天星”就更過分了,一根玉米棒上,稀稀疏疏就有那麼幾顆籽粒,像長著玩似的。
八袋玉米棒,真把玉米籽剝下來,能有個三四袋估計就不錯了。
就這樣的收成,難怪家裡十幾畝地,交稅之後,連基本的生活都維持不了。
當然,也不是所有玉米地的產出都是這樣。
主要得看各家各戶留的種。
許雲帆問道:“這幾袋,是要挑回去嗎?沒有馬嗎?”
來的路上,許雲帆就沒見過一匹馬,難不成,大晏朝的農村,馬匹是很貴重的牲畜不成?
秦潤接下來的話,驗證了他的猜測。
“是的,我們村隻有孫爺爺家有牛車,他家也收玉米了,牛車自然借不到,你說的馬,那是隻有富貴人家才買得起,我們收玉米,例來都是用扁擔挑回去的。”
許雲帆又問,“我看你們村這地,基本都是平的,路也不算太窄,怎麼不用推車呢?用推車的話不是更方便更省力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