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讀書人豈能是他們敢惹的?
沒看到許小子一張嘴這麼能叭叭叭的嗎?就李嬸那個大嘴巴子,平時在村裡,誰吵得過她呀,結果對上許小子,人家可是通筆墨的,腦子聰明的很,知道打蛇打七寸,抓了李嬸的軟肋,還怕她不聽話?
看著許雲帆離去的背影,村長暗道,這讀過書的人,來自大家族的人就是不一樣,不僅有手藝,還聰明,不好惹啊!
許雲帆回到家,照例卸下推車上的玉米,解開繩子把玉米全部倒出來,再把袋子卷起來放推車上。
家裡的麻袋不多,不把玉米倒出來,待會就沒的裝了。
許雲帆又接了一竹筒水,自己也喝了半瓢,這才坐在門檻上休息一會。
小秦家的院子還是挺大的,靠著院牆的地方建有一排雞舍,離堂屋不算近,聞不到雞屎味。
農家的院子,大部分都是用來種菜用,小秦家的自然也不例外,隻不過,這個季節,種下的南瓜菜已經到了末期,沒有鮮嫩的南瓜苗可以吃了。
兩排青菜也是稀稀疏疏,看起來半死不活,難怪秦潤得找野菜吃。
在院子的左邊,有兩根木架,木架上橫著一根棍子,那是用來曬衣服的。
昨晚他換下來的衣服,中午的時候便被秦潤給洗了。
連他的貼身衣物都沒放過。
沒辦法,秦潤的衣服也不多,許雲帆能有兩套換洗,已經算是好的了,換下來的衣服不洗,第二天穿什麼?
現在天氣熱,又得乾活,身上的衣服滿是汗味,第二天再穿的話,那味道估計能把人熏暈。
許雲帆沒想到這一點,這會看到自己乾透的衣物,臉有點熱。
自打他知羞,學過生理課後,自己的貼身衣物都是自己洗,再不然也是用專用的洗衣機洗,不會讓家中的阿姨碰到。
來到這裡,好像他再沒洗過了,全是秦潤洗。
就算是兄弟,也沒有給另一個洗小褲子的吧!
於是,到地裡掰玉米的時候,許雲帆竄進玉米地,站在埋頭乾活的秦潤身邊,“秦潤,以後我的內……貼身小褲子我自己洗吧!這幾天辛苦你了。”
秦潤背對著許雲帆,聞言,輕嗯了一聲,說自己記住了。
許雲帆不想他碰,他便不碰了。
這塊地已經準備收完了,秦大娘拿著一把九月紅過來。
九月紅是一種豆角,與綠色的長豇豆是一樣的,隻不過,九月紅不是綠的,而是紫紅色的,是夏秋之交特有的蔬菜。
它成熟的季節正好是菜園裡各種蔬菜“倒園”的時候,而且種起來非常方便,不用搭架,這種豆長得特彆好,還沒什麼蟲害。
村裡人大部分都會在玉米快結苞後在地裡種一些,讓它順著玉米杆長,等沒菜吃的時候正好可以吃。
“安哥兒,”秦大娘見秦安正在田埂上,往一個竹筐裡剝玉米粒,把九月紅豆角放到一邊,“待會回去把菜拿回去,家裡還有油嗎?如果沒有了去大娘家拿點。”
秋收還有得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