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這樣了,秦潤不忘哭著道歉,左手輕輕的扯著許雲帆的衣服,右手使勁抹著眼睛,嘴唇顫抖著,“許雲帆,對不起,我……我不該騙你的,你彆生氣好不好?”
秦潤哭得這麼委屈,許雲帆嚇了一跳,“怎麼了?為什麼哭了?”
許雲帆腦子懵懵的,難道因為來那個,秦潤情緒低落成這樣了?
一向言簡意賅的許雲帆自來到這裡後,好像變得囉嗦了,就是性子都像變了一個人。
以前要是有個男孩子在他麵前掉眼淚,他鐵定是心如止水,一絲漣漪都不會有,這會怎麼就不一樣了?
就控製不住的心疼。
“彆哭了,哎呀,”許雲帆趕忙放下手上的玉米棒,把手搓在衣服上擦乾淨了才敢去拉秦潤使勁抹眼淚的雙手,“你手上有灰塵,昨天的教訓你忘了?”
“對不起,對不起……”
秦潤來來回回隻會這一句,許雲帆卻聽懂了,“你到底騙我什麼了?不可以告訴我嗎?”
許雲帆想了想,脫口而出說:“有什麼事,你都可以告訴我,是不是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替你出頭好不好?誰敢惹你,我就敢揍他,彆哭了,看看你都哭成小花貓了。”
說著,許雲帆居然還沒心沒肺的笑起來。
就妥妥的鋼鐵直男一枚。
秦潤瞪大了眼睛,裡麵盛滿了疑惑與不解,隨即又堆積起了滿滿的不知所措,猛然搖頭,歪過頭,不敢看人,“沒有人……”
“秦潤,你最好想好了再說話。”
許雲帆的目光中帶著審視,語氣冰冷,毫無溫度可言,“現在你可以因為之前的委屈流淚,我諒解你,但是,我給你機會,你不說,不願讓我替你出頭,以後你再因為這些事掉一滴眼淚,我便不再理你了,你愛怎麼哭怎麼哭,哭死了我都不會多看你一眼,記住了。”
如此絕情冷厲的話,使得本就不安害怕的秦潤驚慌失措的偏過頭來,看到許雲帆冰冷的臉色,眼睛裡的光芒暗淡下去,心底一陣慌亂。
一時之間,秦潤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說,許雲帆生氣。
可是,那些不堪的流言,他不想許雲帆知道。
許雲帆也不說話,甚至都不看秦潤一眼,像是厭了,倦了,總之就是,你愛說不說。
靜謐的環境似乎加深了秦潤的不安,他雙手絞緊在一起,雙目茫然的看著許雲帆,許久才紅著眼眶道:“我留做種的玉米種,還有其他的東西全都被偷了,那些賊進了我家,偷了家裡的東西,我找不到人。”
秦潤到底才十八歲,失去父母,十幾歲的他被迫一夜之間長大。
他不怕賊,甚至可以與他們打上一架,可他卻怕許雲帆有色的目光。
許雲帆的冷清,讓他有種自暴自棄的放恣,“我太累了,睡的太熟,等我起來,家裡的東西被偷,我去找人,結果他們說我……可我沒有給他們碰過,我沒有臟,你彆嫌棄我。”
秦潤看著許雲帆逐漸靠攏起來的長眉,眸光變得淩厲,心臟不由得發緊。
秦潤就怕許雲帆眼裡會露出或者臉上表現出一點點對他的厭惡,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