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鍋煮可以嗎?”家裡的柴房裡就有一口缺了口的鍋,是秦大娘他們不用了,他拿回來的。
那口鍋破的口不是在底部,而是在邊上,因為秦大娘家人多,用這口鍋煮菜就不夠了。
秦大娘想著家裡灶台也就兩個,小秦家人少,能用得上,這才讓秦潤把鍋拿了回來。
“可以,用鍋比用陶瓷方便多了。”許雲帆高興的道。
在大晏朝,鐵鍋不是便宜貨,哪怕是壞了的鍋,見它還能用,秦潤便把它收在柴房的夾板上,為此,許雲帆才沒有發現。
許雲帆生火不行,隻得喊來秦安。
秦安聽了,二話不說,拿了幾根著著火的柴火出來,又夾了幾塊火星,在柴火冒著濃煙時,用火筒吹了幾下,火就生好了。
許雲帆:“……”
如此簡單的生火方式,倒襯得他像個傻叉。
“哥夫,火生好了。”秦安拿著火筒,站在一旁,像是討要誇獎的狗崽子一樣。
許雲帆豎起大拇指,一手柔了柔秦安的腦袋,真心實意的誇了一句:“安哥兒很厲害呢。”
得了誇,秦安羞澀的笑了起來。
許雲帆見了,有些忍俊不禁,這小屁孩,真他娘的乖。
乖孩子,必須有糖吃。
“安哥兒,你去把我買回來的小麥,找個木盆把它泡了,到時候許哥給你們做好吃的。”
“好。”秦安也不問許雲帆要給他與大哥做什麼好吃的,他隻知道,這個哥夫給的東西,都是他不曾見過,也不曾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
所以許雲帆讓他做事時,他跑的比誰都快,問都不問,儼然把許雲帆的話當成聖旨一樣去執行,不問緣由,隻管做就對了。
秦潤拿出缺口的鍋,架在許雲帆臨時搭建起來的火灶上,“接下來還需要做什麼嗎?”
“不用了,剩下的我來就好。”許雲帆把背簍裡的鬆油倒進鍋裡,“對了,燈芯在哪?你拿來給我。”
秦潤又去把燈芯拿來,許雲帆用柴刀把蠟燭磨具做好,將燈芯放到小竹筒裡,留好足夠的長度後便把過長的燈芯剪了。
見自己幫不上什麼忙,秦安又出來喊水快燒開了,秦潤拿來罩住鴨子的籮筐,解開綁著鴨翅膀的繩子,再將鴨子的兩根翅膀一左一右一勾,鴨子的翅膀像打結了似的,掙不開了。
這樣鴨子抓著要方便一點。
秦安找了一隻碗,往碗裡倒了點水,又加上點鹽,這樣可以使鴨血凝固成型後,比較嫩一點。
秦潤抓起鴨脖,用大拇指和食指鉗著鴨頸,將其拉直,然後把鴨頸近頭部喉管位置的毛給拔乾淨。
見狀,秦安一手拿碗,一手拿把菜刀,噠噠的就跑出來。
他將裝有鹽水的碗放下,把菜刀遞給秦潤,不用秦潤吩咐,兩隻手緊緊的抓住鴨腳。
秦潤右手拿菜刀,左手抓著鴨翅膀將鴨脖架壓在翅膀上,緊緊的抓好,刀子在拔了毛的鴨脖上一劃,輕輕鬆鬆的就將鴨子的喉管割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