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空氣裡突然想起筆帽被打開的聲音,徐彥山被驚得回神,發現安青顏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一臉不耐地看著他。
安青顏遞著筆,皺眉:“簽不簽字?”
徐彥山咬牙奪過筆:“記得發我邀請函。”
現在才月初,合約上寫著在月底之前,他自願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
還有將近一個月時間。
他還來得及再做點什麼。
徐彥山剛簽字完,手裡的紙就被人“咻”得一聲抽走。
他抬頭,腦門差點撞上攝像頭。
徐彥山:“……你什麼意思?”
安青顏的臉被手機遮掉了大半,她的聲音從屏幕後頭響了起來:“證明你是自願簽字,沒受人脅迫。”
徐彥山額角抽痛,甚至覺得自己可能有點中暑,頭疼的厲害。
沒等到人回複,安青顏從屏幕後麵探出臉:“對著屏幕說出你真實的想法。”
話說的倒是好聽,眼睛裡的冷漠和威脅卻像把刀唰一下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這麼多年,他跟安青顏要求了多次想要參加安家的相關聚會,都沒有成功過。以後要是離婚了,那就更不可能了。
更何況這次安家的生日宴,不僅邀請了海市大部分的名流權貴,甚至聽說還邀請了海城首富。
想到家裡對他虎視眈眈的同父異母的弟弟,他忍著屈辱,對著鏡頭說道:“我是自願簽字,也自願在本月底之前跟安青顏辦理離婚手續。”
安青顏心滿意足地收了手機。
她戴上口罩,準備回科裡:“邀請函拿到了再聯係你。”
說完,她就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徐彥山看著她決然離去的背影,氣得狠狠砸了一拳白蘭花樹乾。
卻不想一時間動作太大,扯到了後備的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忍不住靠在樹上緩緩。
媽的,那個男人打的也太狠了。
想到當時他被人拎出電梯後的場景,徐彥山冷不丁顫了顫身子。
對方朝他一拳拳砸下來的那個眼神,就像是看微不足道的螻蟻。
徐彥山在那個眼神的威壓下根本無法反抗,更彆說倆人武力差距巨大。
到現在,他都沒查到那個男人的身份。
他到底是誰?
*
安青顏一邊走路,一邊翻出手機裡的短信。
一條沒有任何聯係人姓名備注的短信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