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個記號就知道了。”男人的雙肩包裡好像什麼都有,此時他從裡麵掏出一支粉筆,就地畫了一個圓圈。
一瓶水很快見了底,兩人起身繼續向下走,卻越發明顯地感覺到這條樓梯並非沒有儘頭的循環。
“路越走越寬了。”喬瀾跟在後麵,輕輕說著,卻被走在前麵的人一個急刹車嚇了一跳。
“怎麼了?”她下意識地問道。
此時的樓梯已經沒有入口時的狹窄,兩個人並肩站在一起也綽綽有餘。
少女順著提燈的燈光看過去,是星星點點的血跡。那血跡從零星的幾滴,延伸到遠處成為一灘,看見的人立刻便繃緊了腦子裡的弦。
“有人!”兩人異口同聲地喊出來,劃破了這裡寂靜的空氣。
順著血跡走,很快就到了樓梯儘頭,而血跡的儘頭,是一個身穿棕色外套的人一動不動地臥在地上。
“他還活著嗎?”肖映警惕地看著四周,又瞥了一眼地上那個麵色蒼白的男人。
“還有氣兒。”喬瀾細細檢查著那人身上的傷處,卻意外翻到了一張“考官證”。
“水…水…”微弱的聲音驟然響起,把他身旁的兩個人嚇了一跳。
眼看著那人要開始劇烈咳嗽,肖映眼疾手快把他扶起來在後背給那人順著氣。
“水在這兒。”少女極為迅速地擰開一瓶水遞到那人唇邊。
咳嗽過去,一瓶水也被喝了一半後,被肖映扶著的那人慢慢睜開了眼睛。
“你是那個,安全屋的老板?”睜眼的人四處打量了一圈,第一句話就讓另外兩人震驚。
“你認識我?”喬瀾見此人呼吸已經平穩均勻,便將水塞進他手裡。
“我不認識,守林員老夏認識。”說話的人捏著水瓶,想要站起來。
“你認識老夏?”肖映抽了他一把,那人總算站定。
“我當然認識!”對方語氣十分堅決,“老夏那可是…”
“老夏。”捏著水瓶的人喃喃重複著什麼,旋即一把拉住肖映,驚慌道,“快跟我去救老夏!他們要搶那個檔案,老夏在他們手上!”
饒是另外兩人有些摸不著頭腦,聽聞有守林員的下落,便也隨著本能跟這人往前走。
這人剛剛才站起來,走起路來卻健步如飛,喬、肖二人跟在後麵穿過了幾個房間一樣的石室,順便搞清楚了眼前這人的情況。
“我叫成燁,成功的成,火字旁那個燁。”那人熟門熟路地穿行在洞穴深處,一邊回憶著自己的遭遇。
“你們肯定看到我那個考官證了,我也是穿進來的倒黴考官。”
“五月三十號考核結束,我去找老夏拿東西,結果你們猜我看到了什麼?”
“老夏被一夥兒帶著醜麵具的黑衣男往外拖。”不等另外兩人搭話,成燁就自顧自地繼續說著。
“我上去幫忙,結果也被拖到了這鬼地方。”
“老夏說四月的檔案裡有重啟洞穴水源的鑰匙,但這把鑰匙隻有他能找到,所以那些醜麵具才會綁架他。”成燁越說越激動,卻被身後的人一把拽住胳膊。
“你說那本檔案裡有重啟水源的鑰匙?”男人此刻的嚴肅是喬瀾從未見過的。
“對啊。”被拽著的人有點搞不清狀況。
“他有沒有告訴你重啟水源的時間?”肖映繼續追問。
“你怎麼知道…”成燁一臉震驚,卻被對方打斷。
“有沒有?”
“有,六月十三號。”成燁老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