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清,你真是自尋死路,阿景已經向皇上求了恩典,不會讓蘇家的事牽連到你,今夜你敢挾持我,他不會再顧及舊情,一定會將你五馬分屍的!”宋清歌臉色發白,不敢移動分毫,蘇婉清冰涼的手貼在她的脖頸處,更是讓她膽戰心驚。
感受到她的驚恐,蘇婉清大笑,“哈哈,你也真是太將自己當回事了,陳書景自私涼薄,哪怕我對他掏心掏肺,他不還是讓我蘇氏家破人亡?你以為你為了他,心甘情願的跟已經可以做你爺爺年紀的老皇帝睡了三年,他就能對你有所不同?他今日能舍棄了我,你就從來沒想過你以後的結局嗎?”
“你閉嘴,阿景不會,我與他從小一起長大,與你和他的情分不同,你休想挑撥我和他之間的感情,啊——”隨著發簪的刺入,她嚇得大叫起來。
“蘇婉清,你找死?將清歌放開!”一聲咆哮夾帶著寒風飄進屋內。
原來真的不一樣啊……
她看著眼前的陳書景,他應該是還在睡夢中被叫醒,未綰的長發隨風飄舞,穿著中衣,就在這冰天雪地中趕來,甚至一隻腳上的鞋子都跑丟了。
蘇婉清用鋒利的簪子緊緊的抵在宋清歌的脖頸處,厲聲喝停慢慢逼近想要上前的陳書景,“陳書景,若你再上前一步,我便殺了宋清歌!”
她雙眼發紅,孤注一擲的神情讓陳書景不敢再移動分毫,隻好停在原地輕聲安撫她,“你先放開清歌,有事好好說。”
“我要你親手書信一封,將你栽贓誣陷蘇家之事公布天下,不然……”她抬手高舉手中的簪子用力刺入宋清歌的脖頸,在她痛苦的哀嚎中語氣冰冷的說道,“我就讓太妃娘娘為我蘇氏一門陪葬。”
“蘇婉清你瘋了!啊……”脖頸處的刺痛讓氣焰囂張的宋清歌瞬間啞口,眼中滿是對死亡的恐懼。
見她情緒已經徹底失控,陳書景不敢再拿清歌的性命冒險,忙點頭答應她的要求,“好,好,我答應你,我現在就寫!”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仆人陸續將筆墨紙硯端來,在他正要提筆下字時,被蘇婉清挾持的宋清歌再次開口喊道,“阿景不要寫,不要管我,我死不足惜,不要為了我放棄大業!”
真是郎情妾意啊。
她被眼前的二人刺激的理智全無,高抬起手臂就想將發簪再次狠狠刺入她的脖頸。
“嗖!”
“不!”
陳書景飛奔過去接住已經搖搖欲墜的蘇婉清,連他自己都沒發覺,他在害怕,顫抖的雙手緊緊護住她的心口,朝著屋內的眾人大喊,“請大夫,快去請大夫!”
“陳書景,今日你親手射殺自己的結發妻子和孩子,不知道天下百姓會怎麼評價你這位新晉的尚書大人呀,哈哈……咳咳……”
吐出一大口鮮血,蘇婉清的笑如那勾人心魄的罌粟花一般妖豔。
他留著她這條命不就是為了引出蘇家現在唯一活著的二哥嗎?她不會再讓他得逞。
她以為她能帶上宋清歌的,到底還是高看了自己,是她太蠢,沒有計劃的再縝密些。
“什麼……不可能,我從未與你……”
“新帝登基那天晚上,是我陪在你身邊,而你在動情時聲聲呼喚的清兒,卻在新帝的龍床之上顛龍倒鳳......”
她的眼神已經開始渙散,卻還是對著不遠處,癱倒在地的宋清歌露出一抹明亮的微笑,你們兩個慢慢狗咬狗吧。
“陳書景,是我眼盲心瞎,被你精湛的演技迷惑,真心若有來生,我一定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