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她日日來請安,昨日還陪他下了幾盤棋,那父慈子孝的場景嚇的蘇之灝昨夜幾乎徹夜未眠。
“父親,父親!”
見蘇之灝轉身小跑進書房,蘇婉清忙疾步追了上去。
搶在他關門的瞬間,蘇婉清伸腿擋在門口,“父親,你跑什麼啊,就這麼不想見到女兒嗎?”
“你要是有什麼事就趕緊說!”
蘇之灝怕弄疼了她,鬆開手讓她進來。
進屋後蘇婉清低頭想了想,再次抬頭說的話讓正在喝茶的蘇之灝差點一口茶水噴出來。
“我想讓父親動手抹去一人的科舉成績。”
蘇之灝何時想過她會如此大膽,朝廷的科舉她都敢插手,“你,你,你簡直膽大包天,先不說你爹我不是這次科舉的主考官,就算我是,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是什麼性質?”
蘇婉清眨巴著眼睛,一臉天真的模樣回他,“我知道啊,但父親您是宰相,就算不利用私權,您隨便幾句話就能讓肖伯伯改了那人的成績。”
蘇之灝被她氣的胸口疼,想罵她又不舍得,隻能惡狠狠道,“你給我滾出去!”
她起身將吃了一半的桂花糕重新扔回盤子裡,拍拍手上的殘渣,“走就走,明日我再陪父親下棋。”
“你要敢去找你肖伯伯,我就打斷你的腿,你聽到沒有!”
身後蘇之灝的咆哮她仿佛沒聽到,路過院子裡雪衣素裹的紅梅時,還特意停下折了幾支遞給身後的玉竹,“回去找個瓷瓶插上,過幾日枯萎了,你再來折幾支。”
“造孽啊!”見心愛之物被她如此糟蹋,蘇之灝氣的四處找戒尺。隻是還沒等他找到戒尺,蘇婉清已經帶著玉竹跑了出去。
回到攬月居後,老太太已經派人將外祖父送來的禮物送了過來。
吩咐玉竹去將東西收進庫房登記,蘇婉清自己回了屋子。
她輕揉困乏有些發燙的雙眼,心中盤算著過幾日找個機會去肖伯伯府上拜訪他一下。
明年開春後的科考,陳書景是三甲之一,也是他引起齊王注意的重要籌碼。
重活一世,她看清了許多上一世不曾留意的事情。
比如,她明知道身為宰相的父親就算想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