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清聽了蘇婉靈的話也鬆開了握著她的手。
二叔是祖父的妾室所生,在聽到祖父戰死沙場之後,便連夜逃出了蘇家。祖母無奈,又不能真的不管祖父的血脈,隻能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孩子艱難度日。
不過到底不是自己親生的,在二叔成年後,祖母便將當時蘇家的家產一分為二,讓二叔出府自立門戶去了。
因為二叔庶子的身份,再加上當時皇上對蘇家猜疑的態度,二叔的仕途一直走的不順。三年前才謀得一個巡察刺史的職位,自此隻有過年才會回一次上京。
而她和蘇婉靈也不過是小時候在一起玩耍過,自從二叔離開上京後,二人的感情也淡薄了許多。
後來因為蘇府被判通敵叛國,二叔一家也受了牽連。她本心覺得,因為自己的錯誤也毀了她的人生,這才對她有了些愧疚。
不過剛才她的一番話讓蘇婉清忽然清醒,再看向她的眼神便多了幾分探究。
蘇婉靈被玉竹說的臉上一陣青白。
她剛才留意到蘇婉靈屋中燒的紅羅炭,想到自己屋裡燒的不過才是銀炭,心中不免生出嫉妒,又聽到她差點被山匪擄走,這才一不小心說出了心底話。
見蘇婉清的神色也不太對,剛止住的淚珠再次像斷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墜,“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受傷總比被擄去好,最起碼以後不會被京中那些婦人背後議論。”
玉竹見蘇婉清衝她搖頭,壓下想繼續反駁她的話,低著頭站在一旁。
氣氛突然安靜下來,讓蘇婉靈有些不知所措,暗罵自己剛才大意。
“堂姐彆在意,玉竹從小跟著我,讓我寵的有些膽大。”
她沒有再提剛才的話題,隻是對著玉竹說道,“給堂姐道歉。”
玉竹小嘴一癟,明顯不服,在蘇婉清瞪了她一眼後,才不情願的上前向蘇婉靈行禮道歉,“是奴婢多嘴,希望婉靈小姐不要與奴婢一般見識。”
蘇婉靈自然沒法放下身份與她一個奴婢計較,隻能擺手讓她起來,“清兒不要誤會我才好。”
“怎麼會,堂姐多慮了。”
明顯感覺到蘇婉清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