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溫玉走到她身邊,也看到桌子上那根銀簪,他拿起審視了一番,“我記得這個銀簪,是父親送給欣姨娘的,這頂端的梅花,還是父親親手打造的。”
蘇婉清眼神一暗,“我不記得了,母親去世的時候我還小,許多事我都沒有印象了。隻記得母親很喜歡這根簪子,臨死前也緊緊握著它。”
“清兒,外祖父這一年來時常夢到欣姨娘,他很後悔讓欣姨娘嫁給父親。時常說,若是欣姨娘沒有嫁到上京,便不會走的這麼早。”
蘇溫玉這些天通過觀察蘇婉清,發現她似乎有些誤會外祖父拿欣姨和父親的婚事來穩固自己在南疆的地位,於是出言替裴鬆明解釋。
“大哥,外祖父對你好嗎?”蘇婉清仰頭看他。
蘇溫玉坐在她的一側,語氣誠懇說道,“我那日跟父親說的都是真的,並不是寬慰他。至於這些年我還隻是個副將,也是外祖父考慮到皇上,他怕我升的太快,皇上會以為咱們蘇家又要把持軍隊。”
聽蘇溫玉說的如此真切,蘇婉清放心不少,“那就好。外祖父既然如此替大哥著想,那我寫給他的那些信,他便有八成把握能答應。”
蘇婉清也覺得不該在此時讓大哥嶄露頭角。
“外祖父這次讓我回來,一方麵是擔心你遇襲的事情,一方麵是想讓我回來,替欣姨娘辦一場法事。”蘇溫玉想起裴鬆明這一年來時常夢魘的事情,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說道,“清兒,你是外祖父唯一的親人,他雖然隻見過你兩次,但他真的很在乎你,也絕不會拿你的婚事來......”
“大哥,那個夢,我隻和你說過,你能保證不告訴任何人嗎?包括外祖父。”
蘇婉清知道蘇溫玉想說什麼,但她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於是出言打斷他的話。
“好。”
見她不想談論這件事,蘇溫玉也不再說。
“可能要在白馬寺住一夜,圓慧今天要準備明日法事的事務,我一會派人把玉竹接來。”
三人本想上香祭拜後便返回蘇府,可圓慧說他的師弟還在閉關,明日才能舉行法事。
想到蘇婉清行動不便,他們又都是一群大男人,不好照顧她,於是蘇溫玉便提出將玉竹接過來。
“不用,就一晚上,我能照顧好自己。”蘇婉清不想麻煩,拒絕了蘇溫玉的好意。
“施主,齋飯已備好,請各位移步餐廳。”
屋外的小彌雙手合十,在院中請他們入席。
餐廳門外,蘇溫世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