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陋的馬車並不隔音,在外駕車的德叔將車內的對話聽到一清二楚,他麵色沉重的緊握韁繩,幾次想回頭說話還是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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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世廷在科考後的第三日便離開了上京,因為有禮部侍郎的相送,蘇溫世和蘇婉清都沒有前去送他,隻是在他臨走的前一晚在雲客來簡單吃了一頓飯,在沈世廷拍著胸脯保證在浙江會全力護著蘇溫世後,蘇婉清連乾了三杯酒以表謝意。
第二日一早醒來,蘇婉清隻覺得頭痛欲裂,嗓子乾癢難受,費了好大力氣才發出微弱的聲音,“來人......”
新來的婢女聽到聲響,忙上前挑開床幔,端來茶水讓她潤喉。
“什麼時辰了?”蘇婉清揉著沉重的太陽穴重新躺下。
“回小姐,已經巳時了,二公子早上已經過來了兩趟了,奴婢看您還在睡著,便讓二公子先回去了。”婢女放下茶杯後,便回到榻前,伸出雙手為她按摩太陽穴。
片刻之後,蘇婉清精神好了許多,抬手製止婢女的動作之後說道,“替我更衣,再讓人去請二哥過來。”
婢女俯身退下,轉身出了房門找小廝去喊二少爺,自己則進屋伺候蘇婉清更衣。
蘇溫世來的很快,進了院子老遠便看到蘇婉清在喝湯,見她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蘇溫世也在她身邊坐下,衝著一旁的婢女喊道,“去給我盛一碗。”
“是。”
婢女走後,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