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蘇婉清見他又出神,忙喊了他一聲。
“怎麼了?”蘇之灝回神後,見她一臉奸笑,心裡莫名抖了抖。
“眼下最重要的是月底的軍資采買的競選。”
聽她提起這件事,蘇之灝顯得有些憂心,“據我所知,齊王已經暗中拉攏大批商戶,他對這次的軍資采買格外上心,就算有裴鬆明從中操控,沈家也不一定會是最後的贏家。”
蘇婉清剛和李寧知商議過此事,於是安慰他放心,“父親不用擔心,我已經和李寧知商議過此事,沈春信已經答應和他合作,他會假意投靠齊王,讓齊王保沈家拿下軍資采買的差事。”
“沈家怎麼會答應他?這麼戲耍齊王,沈家難道不怕齊王的報複嗎?”蘇之灝十分震驚。
難道李寧知也告訴了沈家他的身份?
不應該啊,就算沈家知道他是皇子的身份,但沈家正值昌盛,完全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已故皇子和齊王作對。
“具體他是如何拉攏沈春信的我不知道,但他善於揣摩人心,僅通過結識二哥,便說服了您和外祖父和他合作,想來說服沈春信,也不是什麼難事,我們靜觀其變便好。”
蘇婉清終於知道,為何上一世最後會是李寧知登上皇位。
他忍辱負重多年,心思縝密,行事果斷,若不是齊王身後有謀士相助,怕是早就栽到他的算計之中。
她不知道上一世李寧知死後,是誰登上了皇位,但她敢確認,這個人絕對不如李寧知。
蘇之灝還是有些不放心,“萬一沈春信出爾反爾,會不會牽連到你二哥,畢竟他現在跟著沈世廷經商,萬一沈春信反水,那你二哥......”
蘇婉清倒是不擔心這個,因為上一世的時候,齊王曾派陳書景去拉攏沈世廷,那時候他已經是沈家家主,他親口說過,躋身官場,隻是為了沈家能不再被彆人非議商戶的身份,本人並沒有加官進爵的想法,隻想做一個不被束縛的富商,好好享受生活。
“沈春信我不敢保證,但是沈世廷應該不會,他和二哥關係不錯,想來沈家若是真的反水,他也不會看著二哥出事。更何況此事是李寧知在暗中操控,以他和二哥的關係,定然也考慮過這點。”
蘇之灝聽她這麼說,才放下了心中的顧慮,“你說的也對,隻要你二哥的安全有保證,隨李寧知如何設局。”
“父親,軍資采買競選期間,我還需要你辦一件事。”
她狡黠一笑,隨後在蘇之灝耳邊低語了幾句。
蘇之灝聽罷,蹙眉問道,“真要如此?”
“二哥要離京三年,若是不跟蘇家決裂,怕是瞞不住京中這麼多雙眼睛,您就拿出平時在家中訓斥二哥的姿態,當眾跟他演一出戲就好。”
“可是你二哥尚未娶親,如此折辱他的事情,若是在京中傳開,以後誰還敢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他?”
蘇之灝知道她說的有理,但想到蘇溫世這些年在京中的名聲本就不好,若是再加上一個把老父親氣吐血的事跡......
“父親,我們現在做的事情有今天沒明天,能不能活到最後還不知道,而且二哥要離家三年,也許歸來之時,就跟您帶回來一個溫婉可人的兒媳婦呢。”
說起成親這種事,蘇之灝才反應過來他還在生氣,“你還有臉說你二哥,剛才的事情我還沒和你算賬,你到底什麼打算,為何要答應嫁給陳書景。”
蘇婉清一時不知該如何向他解釋,因為下個月月初,太子妃將會落胎,而且還是太子一直心心念念的男胎,到時候皇上會下旨,讓全國為未能出世的皇長孫祈福,就連一早定下的永昌公主和肖雁衡的婚期,都被延遲到了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