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溫玉第二天就上了參張顯旭的折子,理由就是目無王法,疏於管教,京府衙門的衙役無端與他帶回來的南疆侍衛發生了衝突,致使雙方多人受傷。
皇上看著眼前一臉悲憤的蘇溫玉,十分心煩,怎的一個個都不是省心的主兒。
“你想怎麼辦?”
“回皇上,微臣隻是想替受傷的兄弟討個公道,他們可以在戰場上受傷,甚至付出生命,但絕對不該被日夜守護的大雍子民傷害,這樣隻會寒了邊疆戰士的心。”
“你要不要聽聽你說的什麼話,你去瞧瞧京府衙門的那幾個衙役,哪個不比你的侍衛受傷重?”皇上大怒。
普通的衙役怎麼可能是上陣殺敵的士兵對手,有一個衙役被打的至今昏迷不醒,蘇溫玉怎麼好意思來找他做主的。
“皇上,微臣身邊的侍衛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絕對服從命令的軍人,絕對不會主動惹是生非,定是張顯旭平日就對手下的衙役疏於管教,這才激怒了微臣身邊的侍衛。”
他說的理不直但氣很壯,將一切罪責都歸到了張顯旭身上。
“......”
皇上暗罵蘇家一家子人都是戲子,演起戲來一個比一個能說會道。
“還請皇上為微臣做主。”
蘇溫玉才不管這些,紅著眼就開始磕頭。
皇上就算再氣,也知道要維護好在戰士心目中的形象,隻能咬牙道,“那就交於刑部,徹查案件。”
“謝皇上!”
得到滿意的結果,蘇溫玉磕頭謝恩。
等他走後,皇上又氣又怒,一句話就將一旁的曹公公嚇的體如篩糠,“查的怎麼樣,到底張顯旭又怎麼惹到他了?”
“回皇上,老奴打聽到,是這張顯旭的兒子張森,將蘇家小姐藏起來的堂姐給騙回了張家。”曹公公戰戰兢兢地將查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皇上若是想查,又怎麼有他查不到的事情,蘇婉清自認辦事隱秘,但他是上京的大雍的皇帝,又何況此事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發生。
“又是這個蘇婉清。”
聽到這個名字,皇上隻能啞火,誰讓她是裴欣榮的女兒,又是那個人心尖尖上的人。
他想修複與那人的關係,暫時還不能動蘇婉清,隻能將這份怒氣壓下。
“他怎麼樣了?”勸了自己半天,皇上終於消氣。
曹公公壓低嗓音回道,“回皇上,自從蘇小姐回京之後,五......”
他被一記冷冽的寒光掃過,立馬改口道,“李公子便久居益壽堂,沒再回城外的天鶴山莊。”
“這次派出去的人可有消息?”
住在上京又有什麼用,麵對自己喜歡的女人又不敢追,說出去他都替那混小子丟人。
曹公公冷汗直流,每次皇上過問關於他的事情後總會大發雷霆,“回皇上......大周那幫賊人十分謹慎,不過徐大人這次至今沒有傳回來消息,興許是已經混進了益壽堂。”
聽到也許混進了益壽堂,皇上心情這才好了許多,“讓徐多海小心些,不要驚動他。”
“是。”
.
蘇婉清是萬萬沒有想到,最後去皇上麵前為張顯旭求情的會是太子。
“張顯旭是太子的人?”她還是不敢相信。
“我上午剛在皇上那裡參他一本,下午太子就入宮為他求情,想來應該不會出錯,張顯旭就是太子的人。”
蘇溫玉倒不意外,現在朝中有能力爭奪諸君位置的人隻有太子和齊王,朝中多數大臣早已暗中站隊,張顯旭選擇太子明顯勝算更大一些。
隻是當他留意到蘇婉清的表情之後,有些疑惑,“既然他不是齊王的人,那就不會影響你和陳書景之間的關係,怎麼我看你反倒更加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