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蘇婉清從白馬寺回到蘇府,已經過去兩日,在這兩日中,陳書景這已經是第四次被蘇溫世給擋在門外。
“去齊王府。”
坐回馬車的陳書景一臉陰沉,一掌掃落馬車角落提前準備好的禮物。
趕車的德叔不敢多言,調轉馬頭便朝齊王府趕去。
“還是沒有見到蘇婉清?”
齊王這幾日在忙軍資采買競拍的事情,一直沒怎麼過問陳書景與蘇婉清的事情。
“殿下,臣現在被蘇家的人堵在門外,讓蘇府小奴送進去的信,也石沉大海,臣現在見不到蘇婉清,她畢竟是為了臣才受傷,若是臣此時不趁機表現,怕是蘇婉清心裡會多想,還請殿下幫幫臣。”陳書景俯身。
“你想讓本王如何幫你?”
齊王麵露不耐,他現在對陳書景,已經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初識時,他的確對陳書景的計劃抱有很大希望,但是自從他跟了自己,又好像沒有一件事,是按照他的計劃發展的。
自從他將錦兒送到母妃那裡養,他便多了許多入宮的機會,他曾親眼見到陳書景送入後宮的那個女人,混的連個宮女都不如,彆說替他在父皇那裡美言,恐怕她連活下去,都已經是癡人說夢,眼看這個棋子是已經廢了。
而他和蘇婉清之間,雖說蘇婉清對他十分鐘情,但阻礙太多,齊王已經懷疑,利用他們的親事引裴鬆明回京這個想法,是不是有些過於異想天開。
“回殿下,臣早已和蘇婉清商議過,六月初六去蘇府提親,但她現在身受重傷,提親這件事,怕是又要拖下去,臣想請殿下替臣在皇上那裡求道旨意,讓皇上親自為我二人指婚,以免夜長夢多,再生出什麼變故。”
陳書景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若是他和蘇婉清之間的事再拖下去,怕是齊王早晚會放棄他。
齊王鳳眼微眯,仔細考慮了一下他的建議,“本王可以去父皇那裡為你們二人求旨,但你要先讓本王看到蘇婉清的價值,若她不能引回裴鬆明,本王就要重新考慮你的計劃。”
陳書景手心發汗,但想到蘇婉清對自己的情誼,還是願意賭一把,“那就請殿下指一名女醫,隨臣一同去蘇府,為蘇婉清查看傷情。”
他現在進不去蘇府,隻能利用齊王的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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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叔正在檢查蘇之灝早起練武的兵器,就聽仆人急匆匆的前來稟告。
“劉管家,那個陳書景又來了,說是齊王親自派了醫女,來為小姐醫治。”
貴叔一愣,此時蘇之灝和蘇溫玉都在宮裡,老夫人這幾日身子不好,少夫人一直在身邊侍疾,他想了想,隨後讓仆人先安排陳書景在前台等著,自己則快步朝二少爺的院子趕去。
蘇溫世此時正在攬月居給蘇婉清剝石榴,俊顏上一臉煩躁,將心中的怨氣都發泄在了手中的石榴之上。
“二哥,你都弄破了,汁水流的哪都是,你還讓我怎麼吃。”
蘇婉清奪過他手中無辜的石榴,交給一旁的玉竹,讓她來剝。
“你最好彆騙我,陳書景今日真的能進府,不然我憋得這一肚子氣,可就都要發在你身上了。”蘇溫世威脅道。
蘇婉清正欲讓他稍安勿躁,就聽院中傳來了貴叔的聲音。
“小姐,齊王送來了補品,還派了一名女醫前來為小姐醫治。”
貴叔先是去了清風堂,見蘇溫世不在院中,便猜到他在攬月居陪蘇婉清,於是又轉回了攬月居。
還不等蘇婉清說什麼,蘇溫世先站了起來,像是想到了什麼,隨即又重新坐下,問蘇婉清,“這次是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