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妃不上心的事情,駱帝更是不關心了。
加上他“風流紈絝”的名頭顯赫,京城中哪有高門女子願意委身嫁給他。
“也不知道母妃為何如此著急,我也不過才剛及冠。我還是個男子,就算是再等上兩三年又如何。”
“駱封禮。”一直坐在一旁冷冷聽著他們說話的駱守敬突然厲聲叫他的名字。
“不許妄議尊長,母妃這麼做有她的道理。”
被駱守敬一聲訓斥的駱封禮,立刻從張牙舞爪的老虎變成了一隻畏手畏腳的貓,收起了自己的爪子,在親兄長麵前慫得不行。
晚宴是家宴,所以宴席未開前,女眷們都聚在一起敘舊。
駱桓禹閒來無事掃了一眼遠處的上官楚,沉思了片刻對駱守敬說。
“大皇子妃的人緣還挺不錯。”
駱守敬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拿著酒杯淺酌了一口,淡淡道:“宮中妃嬪大多都喜歡她。”
上官楚家世好,又禮儀周全、性格溫婉,也難怪才入宮一回,就讓這些妃嬪都喜歡和她打交道。
駱桓禹收回視線,又側過臉掃了一眼坐著的駱守敬,沉默了片刻。
上官楚的確是無可指摘的大皇子妃人選,隻是同駱守敬少了些男女之間的情分。
駱桓禹忍不住歎了口氣,心想,他們這樣的出身,又如何能隨心選擇一個符合自己心意的女子做妻子呢。
如此相敬如賓、互相扶持的夫妻,已然是不可多得的緣分。
怎麼還敢強求其他呢。
駱桓禹注意到,太子同太子妃一前一後入殿。但他的注意力並不在這二人身上,而是在太子妃身側的一個宮女身上。
不過數秒,他立刻想到了一個人,駱清樂。
他不禁喃喃道:“太子難道是瘋了不成。”
聽到駱桓禹說出這般不沉穩的話,駱守敬抬頭看向他,又順著他的視線看向從殿門口走進來的太子和太子妃。
他的視線落在太子身後一步之距的祝娥身上,她今日換了身金紅色的衣裙,衣領和袖邊都用金線繡了雲紋。
從前她也是不喜穿豔色的衣裙的,隻因身上衣裙顏色太豔,更顯得她病態蒼白。
後來,就算是穿些明豔的顏色,她也多穿堇色。
他曾對她說過,她穿堇色好看,落落大方。
至於赤色和橘色,那是太子所喜的顏色。
“他竟將人帶到殿上來,是真不怕父皇動怒啊。難不成是因為我們近來動了幾個他的人,他這就自暴自棄了。”
駱桓禹的聲音把駱守敬陷入回憶的思緒給扯了回來,目光重新轉移到了祝娥身後的一名宮女身上。
他知道,這就是宮中傳聞東宮“金屋藏嬌”的那位,容顏與清樂公主相像的宮女。
也是駱禪檀的人。
事出反常必有妖,駱守敬深深壓低了眉頭,一時猜不透太子究竟想要做什麼。
當年因為他執意不肯讓清樂公主出嫁羯胡,甚至提出願意親自領兵攻打羯胡,差點被駱帝廢掉他的太子之位。
駱安城還因為此事被駱帝勒令禁足東宮思過一月。
能不費一兵一卒,用和親之法與羯胡締結盟友關係,駱帝當然不會容許太子的“無理取鬨”。
那時他還未想過太子會對駱清樂有超出兄妹之情的感情,隻當太子是年少輕狂,意圖借此立下戰功,揚名天下,坐穩太子之位。
後來,母妃和他說起這樁“隱秘”,他還震驚了許久。
那可是他們的親妹妹,哪怕不是一母所生,到底也是有血緣的。
他曾動過以此撼動太子之位的心思,卻被母妃阻止。
“你當你父皇真的渾然不知太子的那點心思嗎。”德妃嗤笑一聲,“既然他之前沒有為此廢太子,之後也同樣不會。”
“清樂公主注定是要去和親的,他們之間也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