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煩侯爺,在下有一事要懇請侯爺相幫。”
“明大人但說無妨。”
待明濟舟與廣陽侯一同趕到茶樓門前時,正巧看見陶昭南被人雙手押在身後。
而謝自問的手正要去解她麵上的絲巾。
“小美人,讓我看看你到底長得有多美。”
謝自問心裡想的是,生得這樣動人的一雙眼睛,整張臉想必也差不到哪裡去。
“豎子!”一聲怒吼突然打斷了謝自問的動作。
就在謝自問抬眼瞧見站在不遠處麵帶怒色的廣陽侯時,霎時變了臉色。
而他的手也情不自禁地顫抖了一下,碰巧將陶昭南臉上的絲巾也解了下來。
但是,他卻無暇去看清陶昭南究竟真容如何。
明濟舟難得感受到氣血上湧的憤怒,連忙上前將陶昭南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廣陽侯出現,押著陶昭南的人也一時慌亂鬆了手,又被明濟舟狠狠瞪了一眼,無所適從地默默退回到主子身邊。
謝自問是偷偷溜出侯府的,身邊自然是沒有帶一個下人。
這動手押著陶昭南的人,是他身邊那群不務正業之徒的侍從。
本來還烏泱泱圍在謝自問身邊冷笑旁觀看戲的“友人”們,此時瞧見怒不可遏的廣陽侯前來,立刻如群鳥散去。
“世子,我突然想起來家中還有要事,就先走了啊。”
還沒反應過來的謝自問眼睜睜看著身邊的好友們“大難臨頭各自飛”,臉上跟被打翻了墨水似的,變得更黑了。
“好小子,我讓你在家中反省。你倒好,偷偷跑出府便罷了,竟還像從前那般荒唐。你是要將我的老臉都丟儘了。”
說完,廣陽侯一個毫不收力的耳光啪地一聲就甩在了謝自問的臉上。
力道之大,讓謝自問身子一個踉蹌,險些就要摔倒在地上。
謝自問是一聲都不敢吭,嘶地倒吸了一口涼氣,正惡狠狠地要去看一旁的“罪魁禍首”,又被明濟舟一雙冷如冰刀的眼神嚇得乾咽了口口水。
原以為隻是個小小文官,不用放在眼裡,怎麼身上的氣勢也這般駭人。
謝自問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眼瞧著明濟舟不是個好對付的,還將自己老子也給搬來了,隻能是咬碎了牙把氣往肚子裡咽。
陶昭南默默掉下的絲巾一角重新係好,明濟舟回頭輕聲問她。
“可有傷到?”
餘光瞥見她抬手衣袖滑落時露出的被捏紅的手腕,明濟舟胸中的火氣更甚。
阿朗長話短說,已然告訴他謝自問是明知她是明府的人還動手動腳,完全沒有將他放在眼中,將明府放在眼中。
“侯爺,世子驚著了我家侍女,還請世子向她賠禮道歉。”
話音剛落,謝自問立刻震驚揚聲道:“什麼!要我一個堂堂世子給她這麼個卑賤侍女道歉。”
明濟舟眼神銳利,話語冷漠:“侯爺深明大義,將百姓視作家人。不想世子竟如此看重門第貴賤。”
“侍女也是人,既是世子有錯在先,向她賠禮道歉難道不應該嗎。”
謝自問不找他的麻煩,卻不想明濟舟會得寸進尺,咬著牙不肯低頭。
“要我一個世子給她賠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