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駱禪檀在京城是否一切可好。
也不過一瞬,陶昭南在對方回頭的瞬間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
“見過小侯爺。”她站在離他三五步遠的地方向他微微屈膝。
原忱站在前廳中央,在她靠近前廳前就已經感知到了來人。
他一回頭便瞧見宛若玉蘭的女子朝他行禮問安,視線不自覺停留在她臉上,就像是蝴蝶流連在鮮豔美麗的花朵上。
自覺這種視線太過失禮,他不自然地眨眼撇開視線。
原忱一出生就在西北,平日多與兵營弟兄們一塊兒,身邊的女人也就母親與常媽親近些。
他不大會同女人交往,說話比平時猶疑許多。
“不必多禮。”
陶昭南起身看向原忱,黑色的衣袍下依稀可見他壯碩的身材,手臂的肌肉隔著布料甚至能看出塊狀。
偏偏,原忱的臉是秀氣的。
倒不是像明濟舟那般的書生俊朗氣質,原忱的膚色呈小麥色,一雙眼睛明亮堅定,又不似尋常武夫糙漢那般過分線條冷硬。
他的下顎線清晰,眼睛卻像偏圓的杏仁,身上有一股單純的少年氣質。
看著他的眼睛,陶昭南莫名想到了小狗的眼睛。
這位小侯爺似乎還未及冠,年齡比她還要小些,個子卻足足高過她一頭有餘。
小侯爺不說話,陶昭南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前廳的空氣就這麼靜謐下來。
還是一旁的常媽先開了口,打破了尷尬的氛圍:“晚膳快備好了,一同去用膳吧。”
駱朝的男女大防本就不嚴苛,何況是在遠離京城的西海。
這裡的風氣更是開放,女子時常同男子一起騎馬射獵。
是以,男女同桌用餐也無什麼不可。
陶昭南與他相對而坐,藍鳶坐在她身側。
要原忱和兩個女子一同用膳未免過於為難他,他對一旁的常媽說。
“常媽,一道用吧。”
往日,小侯爺都是同敬遠侯一同用膳,常媽也是一起。
小侯爺的母親在生他的時候就難產過世了,在他心中,常媽同他的母親無甚差彆。
常媽瞥了座上的兩個姑娘一眼,陶昭南仰頭對她笑了笑。
“常媽一起吧。”她自然看出了小侯爺的不自在。
常媽猶豫了一會兒,見小侯爺露出為難的神情,無奈失笑地坐下。
“姑娘莫怪罪老婆子僭越了。”
“常媽說的哪裡話,我並非世家女,沒有那麼多規矩。”
她抬眼掃了對麵低著頭的原忱一眼,抿唇笑著說:“是我們前來麻煩侯爺,又豈敢怪罪。”
食不言寢不語,陶昭南默默用膳,常媽偶爾說一兩句話,她跟著應和。
但對麵的小侯爺全程一言不發,隻是吃飯。
“西海蟲蟻不少,姑娘你同我去取些驅蟲的藥草放在床榻邊吧。”
藍鳶猶豫地望向陶昭南,她不放心陶昭南一個人。
陶昭南則是朝她微微頷首,眼神示意她沒關係。
她們人都在侯府了,若是侯府真有意對她們做什麼,她們雙拳難敵四手。
藍鳶跟著常媽走了,陶昭南也起身準備回屋去休息。
吃過飯後她更覺困倦,此時眼皮都在打架。
突然,她被身後的人叫住。
她回頭對上小侯爺那雙亮閃閃的眼睛,眼中露出疑惑的神情,等著他開口。
“那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