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賜隻有十五歲,是一個未成年人。
按照舊世界進入暗夜世界之後的規則,他是跟自己的監護人住在一起的,也就是劉彩萍。
至於原身的父親,也就是何天賜的父親,何歡並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反正,前兩天來騷擾原身的並沒這個人。
遺憾的是,就算是劉彩萍死了,她也沒有掉落通行證,因為和她一起居住的何天賜還沒有死,所以他們的避難所還是有主的,不能去收遺產。
其實,何歡在去過了曠野綠洲之後,就對於收遺產發死人財這件事不怎麼看得上了,畢竟,普通居民的家裡沒有什麼好東西,實力強勁的居民可不那麼好對付。
有那一把子的牛勁,不如去找秘境來打。
不過,彆人是彆人,何天賜是何天賜。
不光光是為了原身,更是為了自己。
在這個世界上,得罪了她,還能夠活蹦亂跳的人不多。
但是,其中沒有一個叫做何天賜的。
何歡彎下腰,撿起了劉彩萍的背包。
可能是伺候何天賜伺候慣了,就算是暗夜世界裡麵的背包沒有什麼負重,劉彩萍也是不舍得何天賜背的。
不管吃的用的都一股腦的背在自己的身上,現在倒是讓何歡揀了個漏,隻可惜她的背包裡麵沒有什麼何歡看得上的東西罷了。
站在自己的院子門口看著兩邊凶神惡煞的拒馬,對於這個東西很是不滿。
這個圍牆,這個拒馬,可是花費了她不少材料的,原本是想在她不在的時候,可以幫助自己守住屋子。
但是,結果也看到了。
劉彩萍母子兩個居然差一點就翻過來了,要不是自己射出了那一箭,這些個東西就是個擺設。
站在圍牆邊上,何歡對於圍牆和拒馬仔細的觀察了一會兒,很快就意識到了這兩個東西最好就是要配合一個箭塔來使用。
不過,箭塔這個東西何歡並沒從石屋一級的建造麵板中看到,就是不知道後麵升級之後會不會有。
就算是沒有,何歡覺得她也的想辦法搞到,這樣子才能徹底的解除她的後顧之患。
天色更暗了下來。
何歡轉身進屋提了那件羽絨服出來。
不要看這件羽絨服是從木質寶箱裡麵開出來的,是舊時代的產物,這件羽絨服除了保暖之外有一個何歡最為看中的優點。
那就是可以隱藏居民的身上的裝備和等級。
儘管不能隱藏紅名,可是,卻能大大減少被“洞察”窺視的風險。
何歡套上的羽絨服,就朝著自己避難所的西北方向走了過去。
在原身留下來的不多的記憶中,有一點是關於劉彩萍避難所位置,而且她的手裡麵還有劉彩萍的通行證,要找到何天賜的藏身地並不困難。
半個小時的路程,何歡就已經看見了隱藏在一片茂密的灌木叢中的木屋。
在暗夜世界裡麵的房屋並不是統一的樣式,它是會按照所處外部環境升級成為不一樣的外形。
就好像劉彩萍的這個避難所,因為所處的這個位置低矮潮濕,灌木茂密,所以在那木屋的上麵還覆蓋著厚厚的枯敗樹葉。
【各位居民,入夜時分降臨,缺少了日光的照耀,世界裡麵潛藏的危險開始騷動起來,請注意安全或者儘快回到自己的避難所。】
隨著天邊最後一絲光線的消失,耳邊適時的傳來了係統的提示聲。
何歡抬起了手腕看了看時間,這報時還挺準的。
不遠處的木屋裡透著溫暖的昏黃光線,隨著入夜入夜時分的到來,那不算明亮的光線反而在潮濕昏暗的環境之中顯得異常的耀眼。
二級木屋比起何歡的石屋來,顯得太單薄了,而且這木屋為了和周圍的灌木融為一體又十分的低矮,看起來就跟一塊不起眼的石頭一樣。
何歡走到了木屋邊上,發現物資的側邊居然還有一扇窗戶。
她透過了那不大的窗戶輕而易舉的看見了在屋子裡麵有一個年輕人,他坐在原木的床上,看不出身高,可是從那虛浮肥胖的身形上不難看得出來,這個人就是何天賜。
他一直在擺弄著手腕上的手環。
何歡看不見他的表情,不過從他毛躁的肢體動作上不難猜的出來,他現在處於一種很焦灼的狀態中。
確實如此,何天賜現在非常的焦灼。
特彆是回到了自己的避難所之後,這種焦灼就無時不刻的包圍著他,他想找劉彩萍,可是一想起劉彩萍已經被那個拒馬戳死了,就更恐懼了。
他坐在避難所裡麵,又冷又餓,這才想起來自己的背包裡麵是沒有東西的,屋子裡麵所有的東西都在劉彩萍那裡。
可是劉彩萍死了。
何天賜心中暴怒,在屋子裡砸了一圈的東西,咒罵著劉彩萍居然不給他留東西,現在讓他連吃的都沒有。
發了一通脾氣之後,他沒辦法,隻能到區域聊天裡麵去乞討。
反正天天在區域聊天裡麵乞討的人多了去了,他也不覺得丟人。
雖然何歡對於在區域聊天裡麵的要東西的乞丐是從來不搭理的,可是也有那麼幾個會發發善心的。
何天賜的運氣不錯,他就遇見了一個。
對方給了他一片白麵包,就打算結束交易。
劉彩萍的戰鬥能力不錯,殺了幾頭比較小的動物,何天賜早就吃上肉了,他其實對於白麵包不是很看得上。
但是現在實在是太餓了,拿了白麵包就往嘴裡麵塞,一邊塞一邊叫住了跟他交易的那個人:“大哥大哥,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
“在五號霧區有一座石屋啊,屋主經常不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