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麼睡到你?”
“我說你沒有羞恥心。”
“沒有就沒有唄。”
“不生氣?”
“不生氣呀,你討人嫌,說的話不用放心上。”福春跳起來眉開眼笑摟他脖子,“除了嘴欠點,其他我哪哪都滿意。”
她親吻他,“這滿意,這也滿意,還有這也滿意……”細嫩指尖輕點陳悅目的唇,“其實嘴巴也滿意,要是不說話就好了,隻跟我接吻。”
陳悅目眉眼陰翳,總有一股情緒在身體翻湧。
“你不喜歡嗎?”福春問。
手機振動聲不停。
他心頭那把火又燒得旺了些。
煩躁更勝先前。
陳悅目一動不動。他搞不清煩躁的原因,因為太多了。唯一能確定的隻有一個——都怪福春。他要儘數把氣撒在她身上。
兩人又開始纏綿廝磨,從屋內到門口。
一個綿長的吻後他打開門把她丟出去。
“喂!”
福春站在門外發懵。瞪眼張嘴愣愣傻站了一會她馬上撒嬌耍賴往裡麵擠,“我開玩笑呢,你真生氣啦?”
“出去。”
陳悅目小肚雞腸精神失常,自己不痛快也不想讓彆人痛快,反正福春絕對不能比他痛快。
他頂住她的腦袋,毫不留情把人往外推,“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你罵我不知羞呢,咱倆算扯平了呀!”
“我們之間不存在扯平,要麼你走,要麼你求我。”
“犯什麼病,你讓我進去——”
“不準。”
“你憑什麼趕我走?”
“房子是我的。”
福春氣急敗壞:“你是我的!”
陳悅目笑笑,將門嘭地摔上。
“你這死狗,瘋批!”福春砸門,“陳悅目!”
門打開,這回她換了個態度,掏出胸罩扔陳悅目臉上,“我胸罩壞了。”
“不是還穿著衣服嗎?”
福春扣子係得歪七扭八,故意挺起胸脯頂出一點尖,眉眼輕挑:“那我就這樣出去了,讓彆人看我激凸,我激凸可性感啦!”
一張信用卡丟向她,眼見門又要關上,福春用蠻力撞進去與陳悅目撕打。
喊聲、扭打、碎落的聲音擠出門縫,屋子七零八落,兩人氣喘籲籲。
福春彎腰撐腿,扯開衣領大口喘氣。
濃烈的情感不合時宜摻雜在氛圍裡。他們是對立的極與極,本該拚個你死我活卻在窮巷陋室裡相互取暖。
是欲望夾在他們之間溶解了衝突,可欲望總是以厭倦收場。
沒有了欲望怎麼辦?先害怕的人注定付出更多。人是貪心且懦弱的,所以會卑劣的想方設法先抓住對方的把柄。
陳悅目靠在櫃子邊,仰起頭問福春:“你就沒有害怕的東西嗎?”
福春站直身體得意搖頭。
失控戰栗使人暴躁,蠻橫血液衝進心臟。他瀕臨崩潰邊緣問:“那你害怕我怎麼樣?”
“什麼意思?”
他們太合拍了,兩人都如魚得水。在福春身上有一股原始性,凶悍到足以湮滅他。他養花,為她們配土、澆水、修枝,耐心等待花瓣綻放,絕不是為了讓一個物件淩駕於他之上。
福春的遊刃有餘讓陳悅目躁亂,這場遊戲他才是掌控者。
“就是這個意思。”
陳悅目喘勻了氣,站直,“現在走還來得及。”
“來什麼來得及?”
逆著光,福春不好看清他的臉,傳來的語氣極度輕佻。
“你激凸的樣子真性感。”男人和女人不一樣,男人真的很下流。
福春挺起胸膛驕傲:“那可不?”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