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玫瑰(2 / 2)

叮咚!電梯到達樓層。

福春把花骨朵掐下來插在陳悅目襯衫口袋,剛踏出電梯就被一股力道扯住。腳下步伐踉蹌,兩人還沒進門已經吻在一起。花束被擠得要掉不掉,一片片花瓣順著腳步落在地上。

陳悅目猛地抵開門,幾乎把人拽倒。

屋子天旋地轉,鞋子被踢飛,家具左右晃動,門沒關嚴又讓穿堂風吹得更開,樓下貨車蓄勢待發。福春半天推不開身上的人,見縫插針去問:“又遇到什麼開心事了?”

“你怎麼知道是開心事?”

“猜的。”

“猜的真準。”陳悅目埋首於她身上急切親吻。

鞋櫃上的香薰差點被撞倒,香味劇烈發散,她像探出水麵的魚大口呼吸。

“你開心時做不開心時也做,我倆一天天的淨做這點事了。”

他們之間的快樂永遠隻停留在生理需求上。

陳悅目在她話中嗅到一絲不滿,腦袋從她頸間離開,“不想做嗎?還是隻想讓我用嘴?”

福春推開他一屁股坐在床上,順手撈起掉在地板的玫瑰。

“那你想吃什麼?”

“除了做就是吃。”

“食色性也。不搞這些我們還有彆的可乾嗎?”

是啊,他們之間不做這些也沒彆的了。

她手指撥動花瓣,隨口問道:“花是送我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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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什麼日子?為什麼送我花?”

“是好日子。”

“學校發工資了?”除此以外福春也想不到還有什麼稱得上好日子。兩人在精神追求上相差太遠,要不是還有身體關係維係早分道揚鑣了。福春知道陳悅目嫌棄自己是個鄉巴佬。

“你猜我基金漲了都比這靠譜。”

“那是什麼?”

“隻是想送你不行嗎?”

“我會吃掉的,你又不準我吃花。”雖然這樣說,福春也沒有去吃,反而很珍惜地捧著埋下頭聞味道。

“第一次收到花?”

“嗯。”

“要不要約會?”陳悅目放緩聲音,蹲下身去拉她胳膊肘說道,“隻有我們兩個。”

福春雙眼從玫瑰花束中抬起,盛開的花朵遮住她大半臉龐。她看著陳悅目跪在地板,就跪在她麵前,拿起她的腳放在自己之上。

她天生四肢纖長,手好看腳也好看。腳趾圓潤乾淨,腳型細瘦,在黑色西裝褲間來回擺弄像一支白船。

“去哪?”

“看展,聽講座。不喜歡的話就去看電影,逛街。”

福春來了興致。

“逛累了就在星巴克休息。我們可以在電影開場之前順便去樓下Armani取羊皮手套,然後你再幫我挑幾條領帶。”

“那晚上呢?”

陳悅目捏捏她腳踝,“想看夜景還是想吃麻辣火鍋?我一會訂位子。”

福春驚喜:“突然對我這麼好?”

“這算什麼?”僅僅是情侶之間的普通約會就讓她這麼開心。陳悅目對福春的反應泛起一絲憐愛,他開口承諾:“以後帶你出國玩。”

“去一次阿爾及利亞怎麼樣?”

“那是個什麼地方?”

陳悅目閉上眼,任由她乘風破浪。

“在北非,首都是阿爾及爾。”

福春笑他:“你居然也會去名人故鄉打卡。”

他的心被福春扯開一條裂縫,海水澎湃奔湧,卷著他翻滾在浪潮之中。

陳悅目開口,唇上的紅一直染到脖子,“結婚吧,蜜月旅行帶你去阿爾及爾。”

他喘著氣,舔舔唇又重複一遍:“跟我結婚。”

福春呸呸吐出花瓣,還沒明白發生什麼。

“本來想讓你先說,不過這事由我來開口也不是不行。”

花被丟在一邊,陳悅目緊緊握住福春腳踝,腳下滾燙仿佛抵著把利劍,聲音一字一句清晰傳進福春耳中。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答案嗎?

“我說了你也要給我答案。”

福春睜大眼,被窗台的水晶吊墜閃了一閃。她撇頭後躲,心臟咚咚直跳,聽到對麵已經開口:“你問我是不是愛你——”

福春猛地撲過去抱著陳悅目將吻迫不及待覆上。陳悅目一怔,隨即閉上眼反客為主。

結局屬於意料之中,福春的反應比想象中更熱情。

兩人都專心致誌像在比賽。福春不知道哪來的牛勁,做到最後他們筋疲力儘。

陳悅目心中從未感覺如此踏實,夢海之中他重新拿起畫筆勾勒,畫上是他和福春兩人的家。

這場美夢一直做到第二天中午,空調的冷風灌進他胸膛。

陳悅目睜眼,發現福春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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