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堯得了宋瑾離的允準,不再對燭玉潮隱瞞,反而十分好客地向她介紹起宋氏隱居之所。
楚堯:“宋氏當年被迫離開玉衡城後,前家主在選址上付出了許多努力,最終才決定長居於距玉衡城百裡之外的無主山林。”
燭玉潮問道:“這樣的秘辛,你就如同家常一般告訴了我?”
“這是我夫人的誠意,”楚堯瞪了一眼樓符清,“即便我並不認為王爺是可以輕易信任之人。”
“在共同的利益麵前,也許你可以短暫地將希望托付於他,”燭玉潮的目光停留在樓符清筆挺的背影,“對了,楚堯,你方才為何說宋氏被迫離開玉衡城?與雪魂聞氏有關嗎?”
“嘿,嘉王妃!彆以為我不知你本名聞棠,是蕊荷宮聞氏的大小姐。雪魂聞氏的事兒,我可不敢跟你講。”
“你隻知我也是聞氏之人,卻不知聞氏勢力向來不和。雪魂聞氏若能失勢,於我母家而言,亦為好事一樁。”
“是嗎?”
楚堯狐疑地打量著燭玉潮的臉,卻被燭玉潮出言打斷:“以長樂的身子,若不坐馬車,今日很難回到城中。”
“馬車招搖,倘若給雪魂聞氏撞見了你我的行蹤,那可真是百口莫辯。”
燭玉潮觀察著魏長樂逐漸放緩的步伐:“是,那稍後找間客棧歇著吧。”
“這條道我走過很多回了,沒客棧,”楚堯摸了摸下巴,“酒肆如何?城外有一家特有名的酒肆,供外來客人歇腳。”
“專坑外人嗎?那豈不是很貴?”
楚堯擺擺手:“那老板早都被我夫人打服了,不要錢。”
“啊?”燭玉潮張了張嘴,“宋家主當真女中豪傑。”
“那當然,我夫人……”
一陣強烈的耳鳴將燭玉潮吞噬!她竟再也聽不清楚堯後續的話語!
燭玉潮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了幾步,她難以置信的望著距離自己不過十步的女子,驚叫出聲:
“魏靈萱?”
“魏靈萱”仿佛聽見了燭玉潮的聲音,她轉過身對燭玉潮彎了彎唇,露出了那雙標誌性的酒窩。
然後,驟然消失在了燭玉潮的眼前!
燭玉潮疾步向前,扯住樓符清的腰帶,低聲問:“王爺,魏靈萱有可能出現在這裡嗎?”
樓符清腳步一頓,他轉過身:“據我所知,不會。娘子,你方才看到她了嗎?”
燭玉潮點了頭,卻又即刻否定道:“……我認得她的背影,可她消失的太快,魏靈萱絕不可能有這樣的身手。”
“以魏靈萱如今的身份,她沒有隨意離開宸武的資格,”樓符清握住了燭玉潮的左手,“也許當真是你看錯了,娘子。”
燭玉潮一時失神,並未再搭話。
而樓符清就這樣握著她的手,將魂不守舍的燭玉潮一路帶到了楚堯所說的酒肆麵前。
“娘子?”
燭玉潮目光渙散,顯然忽視了樓符清的呼喚。
樓符清將燭玉潮手中的羅刹麵具拿了過來,再次扣在了燭玉潮臉上。
燭玉潮因慣性往後跌去,卻被樓符清穩穩扶住後腰。
下一刻,寫有“酒”字的旗幟隨風晃動,嘈雜的人聲湧入耳畔,身旁的一切又變得鮮活了起來。
“王爺,你剛才說什麼?”燭玉潮問。
樓符清鬆開了扶住燭玉潮的右手,對她搖了搖頭:“沒說什麼,進去吧。”
楚堯口中“有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