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是我做的嗎?”
李螢沉默半晌:“……不是。”
“你也記得吧,這樣齷齪不齒的事,是你李螢親手做的。”
“雖說這事的確是我所做,可若不是靈萱指示,我哪裡想得到這種法……”
“靈萱?”燭玉潮嘴角下撇,“即便作為棄子遠赴雪魂峰,你仍然要做魏靈萱那條最忠誠的走狗嗎?”
燭玉潮起身,俯視著李螢那張布滿淚痕的臉:“好了,我沒有耐心再等你了。紫蘿,去黑市買些好東西,我要好好招待這位遠道而來的前同窗。”
李螢仿佛終於讀懂了燭玉潮的話語中的意思,她立即大叫道:“都是魏靈萱!都是魏靈萱逼我做的!隻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我還什麼都沒做呢。李螢,魏靈萱當初給了你多少好處,你怎麼會輕易背叛她呢?”燭玉潮不解道。
李螢語氣顫抖:“如你所說,我來到雪魂峰,全是因為魏靈萱!我恨她!”
“所以呢?”
“我現在早已和魏靈萱沒有糾葛了!”李螢咬著牙,仿佛真的恨毒了魏靈萱,“聞棠,無論你想做什麼,我是她的友人,我可以替你指認她啊!”
“友人?”燭玉潮嗤笑一聲,“不過,當初使那瓷瓶破碎的罪魁禍首是我,你應該恨我才對。”
“你不信我?聞棠,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
“哦?看來是個很長的故事呢。紫蘿,去拿隻椅子,順便把雲瓊叫來。”
隻一會兒功夫,紫蘿便將雲瓊帶來了此處。
雲瓊朝燭玉潮行了個禮:“不知王妃有何事吩咐?是要刑具還是刀劍,或者奴才用手?”
雲瓊不過是恐嚇幾句,便將李螢嚇得麵色發白。燭玉潮將她的神色收入眼底,心中冷笑一聲:“行了,你就站這兒。等她說完了,你將情況一字不落的轉告給王爺。”
雲瓊遲疑道:“王妃不親自去?”
“我乏了,便不去叨擾王爺了。再說,即便我不叫你,你也在屋外恭候多時了吧。”
“……王妃聰穎。”
“你受他指使,我不怪你。耳朵湊近些,彆落了什麼話,”燭玉潮靠上椅背,“李螢,說罷。”
李螢眼神有些恍惚:“謝流梨和燭玉潮相繼死亡以後,學宮中流言四起,魏靈萱行事張揚,很快陷入了不義之地。即便明麵上無人敢說魏靈萱什麼,但背地裡她仍然是眾同窗熱議的話題。一開始是沒什麼的,可後來,謝流梨的母親找來了,她聽到了學宮中的風聲。”
大祭酒京瑾年並不打算賠付那筆撫慰金,但麵對謝流梨母親上告官府的決定,京瑾年最終選擇將魏靈萱推了出來。
李螢撇撇嘴:“她原本就不是無辜的,不是嗎?”
二人死亡的矛頭,最終指向了魏靈萱。
“所以呢?”燭玉潮問。
李螢:“所以,我決定遠離她。”
先前李螢打破瓷瓶之事,魏靈萱本就心懷芥蒂。如今再加上她無聲的背叛,令魏靈萱逐漸產生了報複的想法。
即便魏靈萱處於風口浪尖,可讓李螢這樣權勢微弱的人離開學宮,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
李螢的神色逐漸痛苦:“我那時並不知此事是魏靈萱指使,還傻傻的替她辦事。在我來到雪魂峰的頭一日,便得到了魏靈萱高嫁東宮的消息,聞初融和你的流言也是魏靈萱讓我散播的。可在聞初融澄清以後,她派來的隨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