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遊客請往裡麵走,我們接下來要去看的,位於伍德斯托克城堡南麵的主臥室。相傳在古不列顛時期,亞瑟王的第一任王後康沃爾公爵夫人便是在此處與亞瑟王度過新婚之夜,並且這裡也是王儲莫德雷德和阿基坦公爵夫人莫德蕾妮出生的地方。”舉著小紅旗,穿著旅遊社logo服裝的亞裔導遊帶著一群慕名而來的亞洲遊客們參觀著倫敦除了白宮和倫敦塔外最著名的城堡——伍德斯托克城堡。
這亦是倫敦現保存下來的,最古老的建築。
帶著屬於凱爾特神話的浪漫與風流秘聞,一直都是當地居民賴以生存的搖錢景點。
然而,在這麼一群本應該很平凡的亞裔遊客裡,有兩個金發碧眼的遊客顯得有那麼些格格不入。他們長得很像,一男一女,約莫二十不到的樣子,應該是兄妹,穿著很潮又十分清涼的服飾,仿佛漸涼的秋意對他們毫無影響。
男孩很高,估計有一米八幾,但卻並不會顯得像麻杆一樣瘦弱。白背心下露出肌肉線條優美的胳臂,留長的頭發在腦後紮著低馬尾,鼻梁上架著墨鏡,這讓他英俊的麵容顯得有幾分玩世不恭,但也令隊伍裡年輕的姑娘們紅了臉。
女孩則比男孩矮了很多,身形嬌小,也紮著馬尾,一副短打模樣。目光留戀在伍德斯托克城堡的牆壁上,顯得有幾分悲傷。
他們走在隊伍的最後,並沒有跟著導遊去看主臥室,而是在樓梯的旋轉處停了下來,蹲下身撫摸上牆壁上的劃痕。
“母親給我劃身高的痕跡裡,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這一條。”男孩,也就是幾天前被召喚出來的聖杯從者莫德雷德留戀地撫摸著牆壁上一處已經有些淡了刻痕:“那時候她答應我,隻要我長到這麼高,她就會送我一副盔甲和寶劍。”
“我印象裡最深的是這一條。她說那時候就同意我坐上潘多拉貢號去海的另一邊看看。”和莫德雷德一起被召喚出來的聖杯從者莫德蕾妮撫摸著一條較低一點的刻痕道:“隻是我還沒達到,媽媽就去世了。被那個可恨的男人還有他的蘇格蘭嶽父,奪走了生命。”
莫德蕾妮撫摸著牆壁的手握成了拳頭,眼睛裡燃燒著怒火:“我絕不原諒亞瑟那個混蛋。”
莫德雷德摸了摸莫德蕾妮的頭頂,安撫著他的妹妹。
雖然他比莫德蕾妮大三歲,但卻兩人之間卻有著一種比雙生還親密的聯係,這也是為何聖杯大戰裡,他們兄妹作為雙生騎士被一同召喚而出。
“最後得到了聖杯,你想許什麼願望?”
“大概是想讓媽媽早點跟那個混蛋離婚,我們三人到南方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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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海的康沃爾在數百年後依然依靠著港口繁榮,但卻並非像數百年前那般閃爍如不列顛的明珠。因為變遷,當年宏偉的康沃爾城堡如今隻剩下一圈殘戈斷壁,唯一稱得上看頭的,也隻有一處被特彆保護的小祭祀堂。
那裡是康沃爾公爵夫人安息的地方。
亞瑟依靠靈子化躲過監控,潛入到建築之中。
因為康沃爾公爵夫人生前就不信仰那一套,所以亞瑟和一雙兒女都沒想過把她安葬在教堂裡。原本莫甘娜去世時,亞瑟把她安葬在王室的墓地裡,想要有一日能給她道歉。但莫德雷德和莫德蕾妮卻在亞瑟死後將莫甘娜的棺材遷回了康沃爾,她從小長大的地方。
即便被很好地保護著,但因為臨海,再加上潮濕的天氣,建築內已經被腐蝕得很厲害。
石砌的祭壇上深深雕刻著古不列顛的文字,上麵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