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樾笑了一下,不揭穿:“我的生日禮物呢?”
“我不知道哥哥準備了什麼,沒有在我這裡。”溫泠實話實說,除了姓名和身體,她就沒有屬於自己的東西。
“真無情,泠泠。”裴樾將下巴埋在溫泠的肩上,她的身上有一陣說不出來的清香,讓人沉迷。
“我們明明以前很要好不是嗎?”裴樾說:“你媽媽去世後,我們大半年沒見,再見你對我的態度就變了,我也不想在你麵前裝下去。畢竟我確實算不上是一個好人,我和我虛偽的父親沒兩樣,都很擅長在大眾麵前偽裝。”
他兩隻手臂環上溫泠的腰間,今晚他和溫泠都穿的是白色係禮物,很像一對天作之合的小情侶。
“你喝了多少?”溫泠聞到他身上的酒氣,今天裴樾年滿18歲,可以喝酒了。
“沒多少。”裴樾說,他抬起頭又垂下去,嘴唇貼著溫泠的鎖骨,很想輕輕地咬上去,留下屬於他的印記,但現在還不到時候。他又重新靠在溫泠的肩窩上:“為什麼當年你媽媽不來我家裡工作呢?我家給的待遇不必成家差。”
溫泠眼裡閃過一絲茫然:“這得問我媽媽。”
她看了一下牆上的時間,輕輕地推了裴樾一下:“裴樾,我得補妝。”
要不然待會兒她見到成玨不好交代。
“好吧。”裴樾站直,溫泠補妝時,他一直盯著她看,眼裡沒有一絲醉意。
補完妝後,兩人一起出休息室,燈光將長廊照得如白天一樣分明。成玨果然來找她了,他腿極長,走路帶風,麵無表情時,就連走路姿勢也凶了起來。
溫泠在考慮,如果她主動往裴樾身後躲的話,成玨會不會看在裴樾的麵子上放她一馬。
但她到底沒動,因為裴樾算得上是成玨的朋友,被裴樾盯著也是盯,總之她是逃不了的。
成玨的目光在她頭頂的發夾上停留:“哪來的?你之前不是戴的這款。”
裴樾也看向她的頭發。
“我在休息室遇見段賀,他給的,當時我發夾壞了。”
成玨說了兩個字:“扔了。”
說完他抬手將那隻蝴蝶發夾取下來扔在地上,黑色皮鞋鞋底在上麵碾了幾下。
那種難受的感覺又湧了上溫泠的喉嚨,讓溫泠很想吐。一個發夾,就僅僅是一個發夾而已,她盯著地上那隻破爛的發夾喉嚨發緊。
裴樾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段賀他人呢?”
“已經離開莊園了,少爺,需要我聯係賀少嗎?”手機裡的聲音問。
“不用。”裴樾掛斷電話,輕哂:“我還是小看他了。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又是一個趁宴會來看乖泠泠的人。”
原來段賀是專程來看她的,那捧薔薇花和發夾也是給她的。這三年,除了成玨和裴樾,溫泠完全沒有見過以前認識的朋友。她是成玨的所有物,所有東西都由成玨掌控。
成玨讓司機送溫泠回彆墅,生日宴還擔有上流社會社交的功能,成玨不會這麼早回去。
溫泠一想到發夾的事情,就有些鬱鬱,她坐在車裡,眼睛失神地盯著窗外。
突如其來的撞擊讓溫泠的身體向前傾斜,一貫有著良好修養的司機咒罵一聲,下車查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