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溫泠滿頭的小辮子,她甚至不敢想象自己有多醜陋。
成玨從始至終一句話沒有說,編完後,他從溫泠身後摟住她的腰,溫泠的背與他熾熱的胸膛相契合,整個人蜷縮在他懷裡。
溫泠很無助:“哥哥,你鬆開我,我困了想睡覺。”
但身後的男人沒有回答。
係統提醒她:[他睡著了。]
溫泠:[……]
溫泠使儘全力去拽箍在自己腰上的兩條強有力的手臂,手臂紋絲不動。
她累了,歇一會。
這時,成玨力一鬆,連帶著溫泠朝前麵倒去,溫泠的側臉貼上了柔軟的被子,成玨的手還抱著她,隻不過兩人換了一個姿勢,溫泠將枕頭抽出來擱在兩人中間。
這人吃什麼長大的,怎麼推都推不動!
她明天一定要拿這事狠狠地嘲諷成玨,最好讓他知道醉酒後給女孩編辮子還有打擾女孩睡覺是多麼惡劣的行為。
他睡得很熟,溫泠是徹底睡不著了,
成玨總是給她很矛盾的感覺,有時他表現得很在乎她,有時又像將她當作私人物品對待。
溫泠思緒萬千,她想起了她在孤兒院待了半年後成玨來接自己的場景。
她坐在花園的破舊秋千上,即將消失的太陽將她蒼白的臉照得多了絲血色。
成玨穿著維卡納高中的製服站在她麵前,英俊且貴氣,才半年不見,成玨又長高了許多,光是站著就帶給溫泠十足的壓迫感。
她沒想過成玨會來接她,因為她離開成家的時候,成玨沒有任何挽留,他冷靜且漠然看著溫泠告彆。
溫泠也走得很乾脆,沒有回過一次頭。
成玨來孤兒院接她,她卻不想和他走。
溫泠兩手緊拽著秋千的繩索:“我不能走,妹妹離開我會害怕。”
成玨溫:“妹妹是誰。”
溫泠指著躲在牆角的女孩,成玨一來,越越就躲起來了,他不如裴樾有親和力,習慣性一張冷臉示人。
成玨麵露譏諷:“你們才認識多久就叫這麼親熱!”
“我不走。”總之溫泠就這一句話。
成玨沒有多說彆的,轉身後走。
但是,他不過離開半個小時,就又回來了。
溫泠站在窗裡,他站在窗外,窗簾是住了不少人的宿舍,窗外是孤兒院的樹葉茂盛的老樹。
成玨將臉側到另一邊,喉結上下滾動:“溫泠,跟我回去。”
“我幫你妹妹找戶好人家收養,你得替她好好考慮,她才6歲,正是需要父母的年齡。”他似下了很大決心才說出這句話,他說:“溫泠,我離開你我也會害怕。”
溫泠不明白:“哥哥害怕什麼?”
成玨說:“害怕你受欺負,害怕你吃不飽穿不暖,害怕你會徹底忘了我。”
溫泠回到成家之後才知道,成家並沒有對外公布她離開成家的消息,所有人都以為她媽媽死後她生活在成家。
溫泠這一覺睡得很不舒服,她比成玨先一步醒來。她反複睜開雙眼調整姿勢,在實在睡不著的情況下,她單手吃力地將所有的辮子都拆了。
後來天亮了,溫泠幽怨地盯著他熟睡的臉,想拔掉他的每一根睫毛讓他清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