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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奶茶店那次見麵又過去了一個星期。
這幾天發生了不少事。
尤旎卡著三日之期的最後一天,給季宥禮的助理發去了拒絕的消息。那邊隔了一段時間,很有禮貌地表示遺憾,但也沒有繼續糾纏。
她還去見了導師,跟她表達自己準備實習工作的事情,無法繼續參加國賽了。導師表示理解,還說季燃要繼續參加。
尤旎這時候才想起來,原來季燃很久沒有在她麵前晃了。
她有些疑惑。
莫非那次她隨口說的話,真的把人給嚇到了?以至於他都不敢出現在她眼前。
“旎旎,聽說了嗎季燃生病了。他們學院正打算一起去醫院看看他呢。”陳瑜看到她回來,一邊追劇一邊大聲朝她喊。
“生病?”
尤旎放下書包,有些疲憊地坐下。
畢業論文的數據出現了一個大問題,她正在忙著修改,腳不沾地地做實驗。
“嗯嗯,好像發燒了,蠻嚴重的都住院了。”陳瑜對季燃這種囂張跋扈的小少爺沒什麼好印象,更多是一種看樂子的旁觀心態,“經院的人倒好,可算找到機會表現自己了。”
現在這個時代,等級劃分格外明顯。
除了根據第一性征劃分的ABO三個性彆外,財富、權力、地位也將人劃出三六九等。而季燃這種人,天生就處在金字塔頂端。
哪怕大家其實並不清楚,季燃到底是什麼家境。
所以,即便他性格囂張傲慢,一點兒也不討喜,但江大的同學們還是願意捧著他的。
季燃在經濟管理學院讀金融,而他能和尤旎一起打比賽,也是看中了他的“斂財能力”,就是拉資金,還有答辯的時候上去當個花瓶彙報。
“原來住院了啊。”尤旎若有所思。
時間巧合,她不可避免地往自己身上聯想。但轉念一想,上次見到他的時候,季燃可是活蹦亂跳的,根本看不出什麼受傷發燒的苗頭。
尤旎不想給自己找麻煩,跟陳瑜說了聲就收拾東西去洗漱了。
等洗完回來,手機鎖屏顯示一連串的未接來電。陳瑜說,從她洗澡的時候就開始打了。
尤旎皺眉,不好的預感升起。
“喂您好,是尤旎尤小姐嗎?我是尤樊的護士,您能來一趟醫院嗎……”
心提到了嗓子眼。
尤旎大腦一片空白,僵硬地聽著電話裡的甜美聲音娓娓道來。
“腺體突然病變,手術必須要提前了。”明明是格外清甜的嗓音,卻生生讓她如墜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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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醫院。
為了方便照顧尤樊,尤旎剛上大學,就把尤樊接了過來,住在江城醫院。
“尤旎,您聽到我剛剛說什麼了嗎?”主治醫生皺著眉,看著自己麵前這個漂亮柔弱的Beta。
他心裡不住歎息。
四年前,尤樊轉到醫院後就是他接手的。這樣算來,已經快要四年了。
尤樊成為他手裡最棘手的病例。
同樣的,如果可以把人治好,那他在醫學界的名聲也會高上一大截。這就是尤旎當時找到他說服他的理由。
他現在深刻懷疑自己被她坑了。
“嗯?”尤旎回神,蒼白的臉上勉強扯出一個笑,“趙醫生,你剛剛說什麼?”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