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燃想不明白為什麼,但是他不舒服,非常不舒服。他把這個歸咎於學校裡少了一個有趣的玩具,沒有人和他嗆聲,他覺得不習慣。
可是這個狗女人,竟然,竟然,竟然敢當麵給他甩臉色!
直接就走了!!!
季燃要氣死了。
另一邊,尤旎卻很高興,樂得她都哼起歌來。
先去島台那裡把手術相關的費用一次□□齊了,又出去買了些水果零食。
看到季燃的病房,她才後知後覺地感到尤樊的病房有些過於寂寥了。
也不知道這小家夥看著彆的病房人來人往的,會不會失落。
思索著,她又定了一束花。
在醫院門口等同城送到後,才慢吞吞地上樓。
現在走廊裡沒什麼看熱鬨的人了,恢複了往昔的安靜。
畢竟這裡是住院部,又不是急診部。
想到季燃氣得滿臉通紅的模樣,尤旎不禁笑出聲。
他吃癟,她就高興。
等等,這是……
尤旎忽然頓住,目不轉睛地看著一閃而過的人,上揚的嘴角落了下來。
“張生?”他不是季宥禮的貼身秘書嗎,怎麼會出現在江城醫院裡。
季家的勢力範圍主要在京城,上次季宥禮出現在江大也是因為正事。張生他……
人影一閃而過,步履匆匆走進旁邊的大樓。
從她這裡看,隻能看到相似的身形和同樣西裝革履的打扮。
應該是認錯了吧。
無緣無故的,張生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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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病房內。
季燃還在氣頭上,兀自揪著枕頭一角泄憤,另一隻手不停,遊戲機裡傳來一陣陣角色死亡的哀叫。
他不理會,不停嘟囔著。
“尤旎!混蛋!狗女人!”
似是把遊戲裡掛掉的怪物當成了口中的人。
驀地,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季燃一怔,忽然笑開。
嗬。
反應過來了吧,還不是要乖乖過來給他賠禮道歉!
季燃清了清嗓子,揉了幾把臉,重新擺出那副高高在上的表情,“進來。”
皮鞋接觸地麵的聲音響起時,季燃愣住了。
這是……
“小少爺,家主讓我來……”張生的話還沒說完。
“怎麼是你?!”
“不是我,小少爺以為是誰?”張生扶了扶眼鏡,溫和地看向季燃。
他僵住了,在張生平靜無波的聲線中徹底冷靜下來。
“原來是張秘書,我還以為周不群過來看我了呢。”季燃皮笑肉不笑,重新拿起腿邊的遊戲機,複活的音樂響起。
“怎麼,我爸又有什麼吩咐還要勞駕您?”他混不吝地翹起二郎腿,半躺在病床上打遊戲,懶懶散散的。
張生顯然是習慣他這個態度了,抬了抬眼鏡,麵色不變,將季宥禮的話轉達,“十月八號的家宴,家主要求您按時到。”
打遊戲的手一頓,“知道您坐不來飛機,高鐵票給您買好了,會有專車接您去車站,也會安排人在京城等您。”
一路上全都安排好了,根本不留給季燃拒絕的空間。
“高鐵要七個小時,太久了,累,不去。”季燃繼續扣動按鍵,動作流暢連貫,似乎並沒有受到這番話的乾擾。
“來江城讀大學是小少爺自己的決定,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什麼的。”張生麵帶微笑,微微躬身,“如果您願意聽家主的話,在京城發展的話……”
“不可能!想都不要想!”
“既然這樣,隻能辛苦小少爺趕高鐵了,畢竟還是要體麵的。”張生扶了扶眼鏡,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