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向光看著地上已經死去的夥計,皺了下眉頭,回頭朝幾名無所適從的護衛呼喝道“那你們還楞著乾嘛,趕快去把寶月齋的老
板給我找來,讓他看看這個開槍刺殺鄧老板的,到底是不是他店裡的夥計!”
“是,我馬上去……”
一名護衛撒腿跑出去,過了幾支煙的功夫,又氣喘籲籲地領著一個掌櫃模樣的人從外麵折轉回來。
“馬隊長,我正好在半路遇見了寶月齋的夏掌櫃,把他帶來了。”
夏掌櫃看著有些觸目驚心的場麵,朝馬向光拱手施了一下禮,顯得有些緊張“馬隊長,這……”
馬向光看著他,嘴角抽搐了一下,似笑非笑“夏掌櫃,這麼快就來了,莫非早就知道寶月齋的夥計要刺殺鄧湘侯鄧老板?”
夏掌櫃立馬叫屈“哎喲,馬隊長,這個話可不能隨便說,弄不好會人頭落地的。我……我一介草民,可跟這件事沒什麼乾係……”
“掌櫃的,我看你還是先彆把水撇得那麼快。你手下的夥計殺了人,說沒乾係,誰信哪?”
“這……這個……”
夏掌握被馬向光說得心驚膽戰,蹲下身去仔細瞅著夥計的屍體,看了一會,忽然驚叫起來“馬隊長,你來看看,這不對呀,我店裡根本沒這個夥計!”
馬向光半信半疑“你可看清楚了,真不是你店裡的夥計?”
夏掌櫃又看了一遍,十分肯定地說“真不是。我派來給鄧老板送蛋糕的夥計是個學徒,不滿十六歲,還是個孩子,平時就幫著打打雜,跑跑腿兒。今天出門的時候,我還特意叮囑過他,見了鄧老板要客氣點兒,說點吉利討喜的話,說不定人家一高興,還能給他一個利是紅包。你再瞅瞅地上這個人,五大三粗,怎麼看都不像十六歲,要說三十六歲可能還差不多……”
“假冒寶月齋的夥計送蛋糕,趁機殺害鄧老板。看來,他是早有預謀啊……”
夏掌櫃隻想早點撇清乾係,雞啄米似地點頭附和道“沒錯,我看就是這樣……”
馬向光彎著腰,在死者身上翻找一會,什麼也沒找到,命令一幫封鎖現場的警員“都彆傻站著,四處找找,看能不能發現點跟凶手有關的線索!”
警員們散開去,瞪大眼睛在周圍翻找一會,忽然有人上前報告“馬隊長,你看,在地上找到一本證件……”
“哦?還有證件……”
馬向光把證件接過去看了一眼,雖然有些殘缺不全,但封麵上的青天白日標識還是非常醒目。
他翻開來看看裡麵的內容,更是有些吃驚,馬上蹲下身子,將證件上的照片朝著假冒的夥計屍體反複比對了一會,忽然有些莫名驚詫“奇怪,怎麼會是保密局的人……”
“什麼,這是保密局的人!?”夏掌櫃也大感意外。
“可鄧湘侯是國民黨元老,聽說還參加過過辛亥革命,資格老著哩。保密局的人吃錯什麼藥了,乾嘛要殺他?”
馬向光不悅地皺起眉頭,“你一個糕點鋪的掌櫃,嚷嚷什麼呀,到底是你辦案還是我辦案?”
把證件放進衣兜裡,接著命令站在一旁的幾名護衛“先把閒雜人等通通轟出去,免得影響我們勘查現場!”
護衛把掌櫃往外轟,“夏掌櫃,不好意思,你還是先出去吧!”
“哎呀,我的天呐,我那個夥計……是不是也被人給殺了呀?可憐他還隻是個孩子,真要被人給殺了,我怎麼跟人家父母整交待呀……”
夏掌櫃一邊往外走一邊抹著眼窩,嘴裡呼天喊地,露出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