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白,來正殿,今日的學習尚未完成。”
筱白無奈地從榻上坐起,心中雖有不甘,卻也知師命難違,隻得整理衣衫,再次開始上學。
今日的學習顯得格外平常。謝鴻雪端坐於上首,與筱白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既不疏遠也不過分親近,更沒有了往日裡突然靠近、親自指導的親密舉動。這樣的變化,讓筱白緊繃的神經漸漸放鬆下來。
然而這平和隻維持了一半,中間筱白寫作業時,謝鴻雪因故暫時離開正殿,筱白還趁他離開偷了個懶,卸下了所有的重擔,趴在書桌上小憩了幾分鐘。直到謝鴻雪返回,她才慌忙起身,迅速調整好自己的姿態。
下課了,謝鴻雪緩緩走到筱白身旁,準備檢查她的作業。
此時,筱白不經意間發現,師尊的外衫似乎有些異樣——原本應係得整整齊齊的腰帶不見了蹤影,外衫如同披風般隨意地搭在肩上,兩側隨風輕輕擺動;內裡的青色中衫,衣襟也微微敞開,露出了師尊平日裡極少展露的肌膚,線條優美的鎖骨,以及隱約可見的胸肌輪廓。
筱白猛地抬頭,對上了謝鴻雪顏色淡漠的眼睛,表情都空白了。
師尊,這位向來以刻板禁欲著稱的仙人,此刻卻以這樣前所未有的姿態在她麵前,筱白心中頓時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不知所措。
“今日作業做得不錯,你先回去吧。”
謝鴻雪的聲音依舊平淡如水。
回到自己房間的筱白,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她的腦海中反複回放著剛才那一幕香豔的畫麵,每一次回想都像是在挑戰自己的理智與對師尊的敬畏。她知道自己這樣的念頭是對上仙的不敬,是褻瀆,但她真的無法控製自己的思緒。
她疑惑、她不解,師尊為何會如此裝扮?難道是發生了什麼特殊的事情?比如被遊含師叔奪舍?
但這個念頭很快就被她否定了,師尊可是此界唯一的仙人,就算要奪舍也該是他奪舍彆人。
師尊中途離去的舉動並不像是被控製的樣子。那麼,難道師尊是去沐浴了?
可他又為何不急於整理好儀容再來授課呢?這些問題如同謎團一般縈繞在筱白的心頭,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筱白本以為這隻是一天意外,卻沒有想到第二天去師尊跟前上課,意外還會第二次出現。
筱白踏著晨曦微露的步伐進入長明殿,跨過門檻,眼前的景象讓她瞬間愣在了原地。
師尊並未如往常那般端坐於案前,而是斜斜地倚靠在塌上,雙眼緊閉,仿佛沉浸在無垠的夢境之中,對外界的一切渾然未覺。
烏黑的長發未束成平日裡那一絲不苟的高冠,而是隨意地挽起一半垂於背後,幾縷碎發輕輕拂過臉頰,增添了幾分不經意的慵懶。更為引人注目的是,他胸前的衣襟不知何時已鬆散開來,直至胸口下方,隱約間,緊致而有力的上半腹肌輪廓在陽光中若隱若現,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氣質。
禁欲係忽然不穿衣服了。
筱白的心猛地一緊,幾乎能聽到自己心跳加速的聲音。本能想轉身逃離這個場景,但雙腳卻被釘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在這時,謝鴻雪仿佛感應到了什麼,突然睜開了那雙淡漠的眼眸,目光瞬間捕捉到了筱白。
“來上課了?”
他緩緩坐直了身子,衣襟隨著他的動作自動收攏了一些,雖然依舊寬鬆,但令人臉紅心跳的風光卻已悄然隱去。
筱白的心跳依舊劇烈,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自己的情緒硬著頭皮上前行禮:“師尊,弟子筱白請安。”
謝鴻雪仔細地觀察著她的神情,筱白更加低垂眼眸。片刻後,他表情微沉,隻吐出一個詞:“上課。”
今日師尊的衣著相較平日顯得尤為不羈,但那份由內而外散發的清冷與孤傲,依舊讓整個殿堂都彌漫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寒意。
筱白站在他跟前,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這份寒意如同實質般包裹著自己,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她暗暗告誡自己,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