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則略顯尷尬地輕咳一聲,道:“呃……咳,真是勞煩師尊和大師兄操心了。等回到長明殿,我定會親自去向師尊請罪。”
既然謝承安並非受邀而來,自然沒有現成的院子可供他安歇。
夜深人靜,此時再去打擾他人安排住處確是不妥,雲逸便提議大師兄前往自己的院子暫住一晚。話語中充滿了體貼與關心。
謝承安聞言搖頭,說:“我留守在小師妹這邊更為妥當,我可以在門外過夜,以防萬一。”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
筱白坐在一旁,聽見大師兄說的話,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大師兄謝承安的側臉上。
謝承安的側顏堪稱完美,纖長的睫毛微微垂下,深刻的麵部輪廓在昏黃的燈光下更顯立體,雖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冰冷感,但那份俊美卻如同磁石一般,牢牢吸引著周圍人的視線。
筱白心中暗自承認,這種類似師尊的高冷氣質確實有著難以言喻的魅力。
她自己也偏愛冰山型的男子,那份高高在上的禁欲氣息總能激發女孩子內心深處的向往與渴望。
然而師尊的身份太過尊貴且遙不可及,讓她隻能遠遠仰望。
相比之下,大師兄謝承安則顯得更加親切與可靠,他與筱白同輩,更沒有那些複雜狗血的劇情糾葛,讓她感到更加安心。
因此筱白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要多看他幾眼,此刻,聽到大師兄說要守在她的房間門口,筱白的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淡淡的喜悅。
她努力讓自己的表情保持平靜,但那雙明亮的眼睛卻出賣了她的心思。
就在這時,謝承安的側然轉向筱白,兩人的目光在不經意間交錯。
謝承安在看清筱白的臉與那雙充滿靈氣的眼睛後,眼神不由自主地柔和了下來。他的視線偶爾還會掠過筱白那對可愛的兔耳朵。
雲逸聽見大師兄如此為了小師妹著想,還要為她守在院子裡,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慚愧。
他深知自己對筱白的責任遠比任何人都要重,畢竟是他親自帶著筱白私自下山,來到此處,而且筱白自加入靈虛宗以來,也一直與他更為親近。
此刻大師兄謝承安主動提出要為筱白守夜,雲逸深感自己做得還不夠。
“要不然還是我來為小師妹守門吧,師兄你去休息。”
雲逸說。
謝承安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這一眼仿佛蘊含了萬鈞之力,雲逸噤聲了。
在靈虛宗中,雲逸一直是眾人仰望的天之驕子,教導指引師弟師妹,以其卓越的修為和溫潤的性格贏得了無數師兄弟姐妹的仰慕。
但此刻麵對大師兄的目光,雲逸突然間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竟不由自主地閉上了嘴。
“我來守。”謝承安說。
“是,大師兄。”雲逸低下頭。
他心中暗驚,大師兄雖然看起來年齡並未比他大上許多,但這一份威嚴卻如此沉重。
他感慨,謝承安作為昆侖謝家的子嗣,其修為與實力定是非同小可,自己目前還無法準確判斷其真正的境界,隻能肯定的是,絕對是在元嬰期之上,甚至更高。
於是,一切就這樣決定下來,謝承安自願在筱白的院子外為她守夜,確保她的安全。
筱白在雲逸的精心梳理下,經脈中的靈力得以平息,身體恢複了舒適,終於能夠安心地躺在床上休息。
她輕輕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進入夢鄉,但或許是因為剛剛經曆了一場風波,心中仍有些許波瀾,她並未立即入睡。
微睜的眼眸悄悄轉向門口,隻見糊著白紙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