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耳朵尖尖又泛上了一層緋色,看著噎住自己後得意的翹尾巴的小姑娘,雲沉無奈失笑:“那是意外。”
他摸摸小姑娘的腦袋,表忠心似的強調:“以後不會了,我的原身隻給你抱。”
笑容僵在嘴角,抽搐兩下後消失不見,被反殺的景織覺得自己的快樂死掉了。
可惡,臭狐狸,就會花言巧語迷惑人心!
她換了個攻勢:“你的原身是狐狸?可我為什麼一點狐狸味都聞不到?”
剛才那隻小白狐狸差點把她嗆死,可雲沉身上卻一點狐族的味道也沒有——這不科學。
“什麼味?”雲沉似笑非笑地反問,“臭味麼?”
景織一本正經:“對,你一定用了什麼香料,哪有男人身上是香的?”
幽幽的,凜冽的寒梅清香。
景織說著,忍不住又吸了一口氣:彆說,還挺好聞的。
“我從來沒有說過我的身體是狐狸。”察覺到她的小動作,雲沉悠悠笑了,“是你誤會了,景小姐。”
“啊?”景織這下是真笑了,“你以為我傻嗎,雲先生?我雖然靈力不高,實力不強,但幻術和真實,我還是分得清的。”
以前沒發現啊,這小丫頭牙尖齒利的,挺有趣。
雲沉隻笑,不回話。
景織也沒指望他真會回答自己的問題。
早餐已經準備好了,是偏中式的餐點。
看到兩人過來,管家彙報了剛才的情況:“先生,景二小姐從樓上下來後沒有用早餐,直接回去了。”
“嗯。”雲沉應了一聲表示知道。
他拉開椅子,等景織坐下,問了她還有沒有什麼需要後,才讓管家一行人離開餐廳。
“雲沉,你的那隻小白狐狸……”景織咬了口包子——皮薄餡足,汁水醇而不膩,她很滿意——於是好心提醒招待她的主人,“你最好讓他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哦?你說白葉?”
景織點點頭。
白葉,顧卿歌還在雲家時幫過他一次,因而這隻小狐狸對顧卿歌有著近乎偏執的情意,在最後那場交鋒中,他成為了顧卿歌手裡最鋒利的刃,將雲沉的布局切割得四分五裂——沒錯,這就是她前麵提到的雲沉家的那位“豬隊友”。
“你不喜歡他?”
“你很喜歡他?”
“那倒不是。”雲沉道,“隻是看他可憐。”
“這世界上可憐的人多了去了,你要是真有愛心,可以給貧困山區的孩子捐點吃的穿的。”景織措辭很犀利,也很絕情,“狐妖,放在現在這個社會,怎麼著也餓不死他,你留著他,說不定反而耽誤了他呢。”
雲沉沒再多問,直接道:“秋微。”
虛空裡有個聲音回話:“主人,有什麼吩咐。”
“告訴小白,讓他回青丘好好修煉,我這邊暫時用不到他。”
“是,主人。”
等空氣中的妖力散去,景織才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牛奶。
“你的式神?”
“算是。”雲沉道。
算是?又是這種模棱兩可的回答,這人說話真是喜歡故作高深,哼,她一點興趣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