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了這麼多年還是一個準a級,和慕斯秋之間差了一千個景致遠——能用這麼輕慢的態度評價蕭家天才少年蕭柒的人,恐怕隻有景織了。
好在她對麵的陸邈邈也是個對除妖界不怎麼關心的局外人,聽她這麼說,她點頭表示認同。
“先不說蕭柒天分如何,就他那狗屎一樣的性格,比起很多前輩都差遠了。”
景織咬著吸管,不吭聲。
陸邈邈道:“我聽陸迢說,這段時間協會的人在調查蕭家,還把蕭柒帶回協會審問了一番——陸迢說蕭家這次踢到了鐵板,活該被整。”
協會沒有公布調查蕭家的真正原因,必然是沒想真正和蕭家撕破臉,這次的調查無非是給蕭家人一個警告,讓他們長長記性。
景織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不想和陸邈邈過多談論蕭家和她之間的過節。
她鬆開咬著的吸管,看著對麵的美人兒,委婉地問道:“表姐,你這次來北禦,是有什麼工作麼?”
一個公眾人物,沒有帶助理和經紀人,獨自一人坐飛機到北禦……不會是來私會情郎的吧?
說起這個,陸邈邈歎了一口氣,單手托腮看著自己的小表妹,露出憂傷的表情:“我快死了,就想著臨死前放鬆放鬆自己。”
快……死了?景織被空氣嗆住,尷尬地捂嘴咳嗽——看她這活蹦亂跳的樣子,哪裡像將死之人?
女星清麗的眉眼在燈光的勾勒下越發的驚豔,碧色眸子裡染上了淡淡的愁緒,讓人不經意間想起了飄著涼雨的深秋。
她抽了張紙巾遞給景織,唉聲歎氣:“沒關係的小表妹,你還年輕,暫時不用擔心這個,而且你身上隻有一半陸家的血脈,說不定最後——”
意識到陸邈邈沒有和自己開玩笑,景織抬手打斷她的話:“等等,表姐,我有點懵。”
“啊?”
“陸家的血脈怎麼了嗎?還有你說的我還年輕又是什麼意思?”
見她的疑惑不像裝的,陸邈邈抿了抿唇,壓低聲音,問道:“你父親沒告訴過你,你媽媽去世的原因?”
景織搖頭。
原主沒有和母親有關的記憶,隻是從傭人和父親口中得知陸解憂生下她不久後病逝,至於是什麼病、什麼時候去世的,她一概不知,也從來沒有人告訴過她。
有陸邈邈提醒,景織發現了其中的詭異之處。
如果陸解憂隻是普通的病逝,為什麼景家從未有人說起過這件事,包括景致遠。
景織畢竟是陸解憂的女兒,景致遠作為她的父親,卻不曾告訴過她和陸解憂有關的任何事情。
陸解憂仿佛成了景家禁忌一般的存在。
“是詛咒哦。”陸邈邈道,“陸家的家主做了天怒人怨的事兒,所以我們整個陸家都被詛咒了。”
“詛咒?”聽起來很玄乎的東西,其實也是一種外放的術式,“是……什麼詛咒?”
——既然是術式,肯定會有破解的方法。
“小表妹,你有聽說過人魚嗎?”
景織點頭。
人身魚尾的漂亮小姐姐嘛,她不隻聽說過,還在迷霧森林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