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團子奮力擠到她胳膊下,等她下意識收緊手臂抱住他,他才放鬆身體,打了個哈欠,閉眼睡去。
……
陸迢從祠堂出來,陸管家正等在門口。
見到他,老人深深地彎下腰,低聲道:“少爺,家主想見您。”
“見我做什麼?”上午爭執後鬱結在胸口的惡氣沒有散,陸迢聲音冷冷,譏誚道,“她從來不會聽我的想法,見麵也還是吵架,何必?”
他說完,甩手要走。
“少爺,家主快不行了。”
陸迢停下腳步,沒有回頭:“你說什麼?”
陸管家苦笑著,扔出最後一個重磅炸彈:“你不是想知道家主為什麼針對大小姐?去見她一麵吧,她會告訴你真相。”
……
快不行了?誰快不行了?那女人那般強勢,怎麼可能被區區一個詛咒打倒?
陸迢這麼想著,腳下卻不受控製地往陸忘憂的房間走去。
陸忘憂想借海妖的手殺了陸邈邈。
在看到慕斯秋遞給他的小紙人時,他恍然明白了母親的打算。
可不管他怎麼詢問,陸忘憂都不肯跟他解釋一個字。
一氣之下,他和陸忘憂大吵一架,說了些很傷人的話,被陸忘憂關了禁閉。
在他那般惱人的質問下,陸忘憂什麼也不肯說,短短一天,她經曆了什麼,突然決定把所有的真相告訴他?
……
一覺睡到夕陽西下,醒來的景織神清氣爽,想伸個懶腰,卻被懷抱的毛茸茸絆住動作。
他趴在她的臂彎裡睡得很熟,呼吸輕柔且綿長,鼻尖濕漉漉的,泛著粉色的耳朵尖尖不時輕顫兩下,看起來很好摸。
景織停下了起身的動作,一隻手虛握住它的耳朵,感受毛茸茸的耳朵在她掌心的觸感——啊,毛茸茸天下無敵。
雲沉還在睡夢中,隻覺一股大力把自己抱了起來,他一驚睜眼,就看到小姑娘放大的臉。
她低頭把臉頰貼在他胸口的茸毛裡,正在用力地蹭。
真擔心她把口水蹭在他的毛上。
雪團子伸出兩隻爪爪抵在女生的臉頰上,把她推開一點距離。
被肉墊墊貼臉,景織順勢歪頭在他的爪爪上吧唧一口,驚得雲沉倏然縮回爪子。
“雲沉,你臉紅了?”把雪團子放在床上,景織捏著他的頸子,笑嘻嘻地說出找打的話,“你害羞的樣子可真是秀色可餐~唔!”
雪團子躲開她的手,一躍跳到她身上,一頓猛踩。
肉墊在身上踩來踩去,沒有任何殺傷力。看著粉色的肉墊,景織想到一個問題:“雲沉,你是不是也會踩奶?”
“嚶!”他轉身跳下床,臨走前不忘用大尾巴甩她的臉。
猝不及防,景織黏了一嘴的白毛。
“呸呸。”吐掉狐狸毛,景織跟在雲沉後麵,目送他進浴室,隔著門悠然道,“雲先生~你掉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