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見到景織的瞬間,高貴的熵君大人宛如一隻炸毛的貓,嗖一下竄到窗台上,回身惡狠狠瞪著景織。
這個女人……雖然外形不一樣了,可她身上的氣息和那個臭丫頭是一樣的。
說起那個臭丫頭,他便忍不住想起到她扯自己尾巴尖尖時的心狠手辣。
可惡!她怎麼會在這裡?
“你瞪我?”好不容易止住笑,景織擦掉眼角笑出來的眼淚,揮了揮拳頭,“再瞪我揍你!”
熵君:“……”
狐狸內心在瘋狂咆哮:人類!竟然敢對本尊——凜然不可侵犯的九尾狐仙這般無禮!我要詛咒你!
“你還瞪我?”景織擼起袖子,“你是嫌尾巴上的毛太多了嗎?”
熵君:“……”
他繼續在心裡咆哮:你竟然還敢提尾巴毛!要不是你,我尾巴尖尖怎麼可能會禿?怎麼可能一千年過去還長不出毛來?!你這個邪惡的人類!
心裡萬馬奔騰,在景織走近前,高貴的九尾狐仙果斷轉身跳下窗台,飛奔而去。
好狐不跟惡女鬥,他可不是怕她才逃跑的,他就是不想被人說以大欺小。
白色的影子轉瞬消失在夜色裡,景織趴在窗台上,巡視一圈沒找到目標,她收回身子,遺憾地說道:“我還沒拔毛呢,他就跑了,膽小鬼。”
沒想到熵君會這麼慫的跳窗逃跑,彧宿不禁開始懷疑千年前的景織到底做了什麼,真的僅僅隻是拔了他尾巴尖尖的毛嗎?
等熵君逃離小木屋,雲沉才從門外進來。
他走到景織身邊,扶著她坐到床上。
“你明天還有結業考核,早點休息。”
景織打了個哈欠,乖乖躺到床上,拉過被子遮住半張臉,隻露出一雙眼睛,呆呆地注視著雲沉。
“卻言。”她悶悶地說道,“我剛剛是不是特彆帥?”
“嗯。”
“所以啊,以後有誰敢欺負你,你一定要告訴我。”
“好。”
……
虛握著女生的手,雲沉坐在床邊,垂眸看著熟睡的未婚妻。
彧宿坐在一旁,想起熵君說的話,他歎氣:“卻言,我覺得九尾一族還對你不死心,要不……”
“沒關係。”雲沉道,“你看剛才那家夥的表現——九尾一族都是那種膽小鬼,也就欺負欺負千年前修為不到家的我。”
“你可彆太謙虛。”見好友沒把熵君的威脅放在心上,彧宿鬆了一口氣,笑道,“就算是千年前,你不是也把那群狐狸打得……”
他陡然住嘴。
千年前……並不是什麼好的回憶,即使那場戰鬥中獲勝的一方是卻言,但他也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今晚這種開心的時刻,不該提起那種傷心事來掃興。
彧宿悻悻閉嘴,端起茶杯一飲而儘。
知道他為什麼戛然而止,雲沉笑得清冷,也釋然:“彧宿,小景已經回來,千年前的事,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他要守護的人回到了他的身邊,現在的他不需要沉溺於過去的回憶——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該埋葬的,便葬在那千年的歲月裡吧。
聽他這麼說,彧宿詫異地看向好友,很快,他也揚起了嘴角:“嘖,你能看開,那最好啦。”
他單手搭在桌子上,中指輕輕敲著桌麵,思來想去,還是提醒道:“你現在身份特殊,有雲家作為掩護,九尾暫時無法確定你的身份。但小景的身份太特殊,我覺得你要做好被九尾纏上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