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往外頭走,蔣小三又喊他了。
“大哥,大哥,熊熊動了,它想要跑,你快來呀。”
蔣小一都想好臘肉怎麼賣了,豈能讓到嘴的肉跑啊!當下水桶一丟,三步並作兩步跑出去。
白子慕在蔣小三懷裡拚了命的掙紮,蔣小三則是使了吃奶的勁兒摁著他,臉都憋得通紅,蔣小一見著那熊被綁了都不安分,還踹他弟弟,當下伸手就是啪啪兩下。
白子慕頓時感覺屁股火辣辣的,瞬間不敢動了。
這兩人不講武德,以多欺少,他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吧!不然怕是要被打死。
此招不行就另使它招。
蔣小一提著刀道:“我先捅了它,小三,你幫我抓住它的腿。”
蔣小三當即吸溜一下鼻涕,高聲道:“好,小三來幫忙。”
蔣小一見過村裡的屠戶殺過豬,相當有經驗,當下拿了刀,就要往白子慕脖子上抹,可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見那隻熊突然抬起頭來,雙眼黑溜溜又水汪汪,朝他一個勁作揖,似乎在求放過。
蔣小一瞬間呆愣住了。
這小東西沒醒的時候瞧著就很是可愛,毛茸茸一團,如今睜開眼了,就更是可愛了。
蔣小一到底是個哥兒,一瞬間有些頂不住。
可……
吃肉大過天。
什麼都不能阻止他吃肉。
白子慕看著那刀子又要朝自己揮過來,當即覺得這小兄弟好狠的心,他殺手鐧都使出來了,這人竟還要吃他,那心怕是不鏽鋼做的。
他先頭命苦遭雷劈,好不容易撿回條命,可剛出狼窩又入虎穴,如今丹心破損,法力全無,這會兒是手無縛雞之力,怎麼辦?
彆是真的要下油鍋啊!
他是造了什麼孽?
而且這兄弟手也抖得太厲害了,彆是捅來捅去沒把他捅死,讓他白疼一遭啊!
白子慕害怕得毛都炸了,心噗通噗通的亂跳。
蔣小一一手揪住白子慕的脖子,一手提著刀就要捅下去,外頭突然傳來一聲喊。
“大哥,我回來了。”
蔣大牛抱著蔣小二從院門口進來,蔣小二手上還掛著一個盤大的小籃子,裡頭放著些針線。
他身子不好,沒能像蔣小三一樣可以到處跑,尋常多是呆在家裡,或者去他堂奶奶家,跟著他堂奶奶學些針線。
這些都是姑娘哥兒的活,他是個小漢子,學這些多少是有些‘不像話’,傳出去也不好聽,他堂奶奶原是不願教,可一想蔣父是個漢子,針線活是半點不會,蔣小一……指望他縫衣服,還不如指望母豬上樹。
蔣小二身子不好,重活乾不了,但能給家裡人縫補些衣物,做些力所能及的輕活兒,也是好的。
蔣小二倒也學得認真,給家裡人縫過幾次衣裳,雖然縫得還不如不縫,但跟著他堂奶奶學了一年,拿針縫補時那姿勢是有模有樣的,瞧著很像那麼一回事兒。
今兒回來,路上碰上他堂哥蔣大牛,蔣大牛見他小小個,矮不楞登,走路跟蝸牛爬似的,那速度是吃屎都趕不上熱乎,走了半天好像還在原地轉悠,他眼睜睜的看著村裡腿腳不便的老爺子拄著拐杖從他跟旁超了過去,於是便抱著他回來,順道的送銀子。
這會兒還是農忙,蔣父去了隔壁村,幫李家的搓玉米。
李家算是富戶人家,家裡三十來畝地,每年秋收壓根就忙不過來,多是雇人,這搓玉米就是把玉米粒從玉米棒上搓下來,用不上腿,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