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哥,看病就不用了,我呢,從國外回來不幾個月,對本地的事兒感到陌生了,想問問趙哥,是否認識些江湖上的奇人?”
將餐具放下,神情變為認真。
“奇人?小度,你是指什麼?”
“就是能看事兒的高人,如,陰陽先生,出馬仙,風水術士,薩滿巫師,占卜算命或道士與僧人之中的大師,要是有認識的,能不能幫著引薦一下?錢不是問題,隻想找個靠譜的大行家來這裡給看看。”
趙剩宏不說話了,上下打量我半響,沉重的問:“你覺著,自己真的撞邪了?”
我並沒有回話,而是表情凝重的點了一下頭。
趙剩宏的眉頭蹙緊了。
他這樣的職業保鏢,一生不知見過多少大場麵,我料定,他一定認識些江湖奇人,不過,觀察趙剩宏平時的一言一行,我覺著,他本身是不太信這些東西的。
因而,即便他認識那樣的奇人,也一定沒有多少往來。
但沒有關係,隻要告訴我訊息,就能將人找到。
畢竟,我可是頂著薑家大少的名頭呢,找人辦事還不是小菜一碟?
薑照給的鑽石黑金卡幾乎是無限額花錢的類型,但我非常謹慎,過去的三個月,基本上沒花多少,畢竟,人家已事先給了五百萬酬勞了。
但眼下不同了,雖然63號墓鈴賜了我短劍和遊巡令牌,但充其量隻能護個身罷了,說是捕捉惡鬼妖邪之類的去投喂墓鈴,那不是說笑嗎?因而,不得不另辟蹊徑。
對,我本身是沒有捉鬼的本事,但這世上既然真的有邪物存在,那就必定會有捉鬼驅邪的高人存在,陰陽相成才是正理。
鑽石黑金卡在手,不缺錢,那我就請高人來好了。
隻要肯花錢,就能讓高人們幫著收服邪物,然後,我轉手投喂給墓鈴,就能延長壽命了。
還有不到七日的壽命了,我直覺感到,墓鈴並沒有說謊。
做冒牌大少之前,當然會細致體檢,我的身體健康,什麼毛病都沒有,真的不太明白為何自己隻剩下六七天的壽命了?
但俗話說的好,閻王讓人三更死,誰能留人到五更?
這世上突然死亡的事例比比皆是,並不是說身體健康,就一定會活的長久。
接觸過了墓鈴,世界觀已經改變了,很明白,什麼邪門的事兒都有可能發生。
話句話說,我是個泥土埋到嘴巴的人了,死亡無比的接近,這時候,哪怕一根稻草也得抓住,何況,墓鈴還給了增壽的希望呢?
為了小命著想,鑽石黑金卡也得動用了,至於這樣做事會不會惹怒薑家的大人物們?說實話,我顧不上了。
死亡的陰影如影隨形的,讓我宛似驚弓之鳥般的坐立不安。
唯一的辦法是,我得按照63號墓鈴要求,捕捉邪物或是惡鬼給它吞噬,以此換取延壽的機會。
趙剩宏站起來,左右的徘徊著。
我沒驚動他,知道他向來不信這些事兒,讓他幫這種忙,有些難為人了,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趙剩宏倏然駐定,轉頭認真的看向我:“小度,那些人性格古怪、規矩奇多,和他們打交道的話,就得遵循條條框框的規矩,有些規矩聽起來邪乎的很,你若是接觸了他們,那日後若是出事可咋辦?”
“趙哥,你隻要告訴我人在哪就成,我親自去找,日後不管出什麼事兒,絕對不會牽連到趙哥身上,這本就是自家的選擇。”
我站起來,認真的回答。
趙剩宏眼神一跳,沉吟半響後,緩緩的說出個地址,以及一個姓名。
“謝趙哥。”我記在了心中,趕忙致謝。
趙剩宏擺擺手,隨即離去。
我落座,用叉子無意識的戳著早餐,心神不知飄到哪裡去了。
數分鐘後,我撥通了一個電話。
“嘟嘟嘟!”
電話響了十幾聲,才被接起。
“什麼事?”電話那頭傳來清冷的女聲,一點都不客氣,似乎,很是不耐煩。
“照姐,從今兒起,彆讓保鏢跟著了,一點自由都沒有,我需要自己的空間,也要做點自己的事兒,沒事時會到處逛遊,臨近的城鎮也會去,沒準兒,搞點小投資啥的。”
我忍著性子,耐心的提出要求。
對麵沉默了足足半分鐘,才說:“你確定這樣做安全?彆怪沒提醒你,我弟在外國遇到的那檔子事很不一般,是不是意外真的要兩說。不帶保鏢的話,你沒準兒會成為目標。”
“照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裡可是國內,環境足夠安全了,沒有必要小題大做。”
“哼,不撞南牆不回頭啊,也好,隨你就是,想出去玩兒也成,但不管你去哪個城市,隔三天就得回本市醫院探望一次老爺子的事,可不能受到影響,不然,你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那邊不悅的回了一聲,接著就是電話被掛斷的動靜。
“豈有此理?”
我氣的幾乎將手機砸了,臉上青筋直蹦,忍了半天才憋住。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此刻,隻能忍著。
又過了半小時,我換了一身方便行動的休閒裝,內中穿著防彈衣。
我扣上鴨舌帽,從車庫中開出一輛商務車,準備離開薑家莊園。
這次,保鏢們留守於莊園內,沒有跟隨上來,想來,薑照已下了命令,彆說,那女人做事還是很麻利的。
趙剩宏知道我要去做些什麼,不放心的叮囑了好幾聲。
我敷衍了他幾句,一腳油門,沿著路就開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