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要是有能力救人,我當然會救。若果運氣好,徐浮龍脫困後給予報酬,那不拿白不拿啊。
要知道,我是個‘冒牌大少’,真實身份隻是個普通修理工,薑家不過是給了千萬報酬罷了,目前隻收進來一半,剩下那一半還不知有沒有運氣拿到手呢?
這種狀況下,徐浮龍這般的慷慨,我當然來者不拒了。
徐家窮的就剩錢了吧?
“好說,徐兄你太客氣了,我儘力而為就是,彆的可不敢保證什麼。”我低聲回應。
“哈哈哈,有老弟這話就成,我徐浮龍要是能活著,絕不會虧待兄弟的。”他很是滿意的笑了。
“秋姐,我這是怎麼了?”
一道聲音吸引了我們的注意力,我們幾個轉頭看去,正好對上孟一霜迷茫的雙眼。
她的眸子恢複了正常,黑白分明的,火光照耀下分外閃亮,隻不過,臉上都是縱橫交錯的血口子。
但那些口子並不算深,以目前的醫療技術,隻要護理得當,就如同秋姐說的,不會留下疤痕的。
孟一霜可是女演員,於某種程度而言,靠臉也能吃半碗飯。剩下的那半碗才是演技帶來的,臉麵對她而言無比的重要。
“一霜,你醒了?沒事了,都過去了。”我走過去,蹲在她身前安慰著。
“度哥,你怎麼受傷了?”
孟一霜伸手觸碰一下我的臉。
“嗤。”我這才感覺到疼痛,伸手就沾染到血,這才曉得,自己的臉也受傷了。
“沒事,大老爺們的,這點傷不算啥。”我故作豪勇的說著,心中卻直喊:“我那英俊的臉啊,有空得護理一下,彆留疤……。”
董秋看了看我,我點點頭。
秋姐歎息一聲,就對孟一霜講述起先前發生的事兒。
“度哥,感謝你救了我。”
孟一霜強撐著起來,對我道了謝。
不等我回應,就哭哭唧唧向著旁邊的房間走,腳步虛浮,但還能撐住。
她一邊走一邊喊:“田姐,對不住啊,嗚嗚嗚,是我傷了你。”
孟一霜走進那間房去了。
我們都聽到田頌莓忍著疼回應她,說是沒關係,不怨她。
我們四人坐在篝火旁,對視了一番,頗感棘手。
“列位,附身一霜的那個鬼東西動作太快了,來去如風的,此地的辟邪之力隻能暫時驅逐,卻不能滅殺和控製住。”
“那東西被我傷到了,怨氣更重了,絕不會善罷甘休的。等他卷土重來之時,你我恐怕很難對抗。我隱約看到了他的模樣,要是沒猜錯,那家夥正是血傘女鬼的大兒子。”
“一霜當初在洗手間遇到此物之後,她自以為逃掉了,殊不知,無聲無息的,那藍影男鬼已完成了附身過程,隻不過,一直忍到現在才發作罷了。甫一發作,就幾乎要了田頌莓她們的命,要不是咱們的反應快,此刻隻能看到她們的屍首了。”
我有些後怕的整理著訊息,和夥伴們商量著。
三人的臉色變得相當難看。
他們都理解我口中的‘卷土重來’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