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不遠就是土路,土路那一邊黑霧彌漫,這場景沒啥改變啊。
我向著湖對麵去看,能看穿很遠,但看不到湖對岸,更看不到大虎他們。
真是奇了怪了,雖然我在水中拚命的遊,但裡外裡也沒有幾分鐘啊,按理說,不可能橫跨大湖,但眼下又是怎麼回事?我記著清楚,遊動的方向背離了岸邊,因為溺死鬼追擊的原因,距離岸邊越來越遠了。
真的太費解了,按照我的估算,應該是遊到了湖心位置,大湖中又沒有小島啥的,那就等著沉底而亡吧。
但為何突然就爬上了岸,並回到土路旁了?
我搞不懂了。
突然想起不久前我們開車時的狀況了,明明背離大湖的方向行駛,但事實是,我們在環繞著大湖行進。
“莫非,這鬼地方的方向感和距離感都是假的,我感知到的都不真實,真實狀況絕不是眼睛所看見的模樣?”
我隻能如此解釋了,要不然,根本無法說服自己。
“算了,不去想了,這個地方又是陰靈死鬼,又是僵屍祠堂的,發生什麼不可思議的事都是正常的。”
我嘀咕一聲,找了個乾燥地,先將衣物脫下,用手將水給擠出去,然後,再度穿回了身上,雖然潮乎乎的很是難受,但我也不能光著膀子到處跑吧?隻能將就著了。
幸運的是,口袋中還有個麵包,且塑料包裝沒有破損。
登山包都留在保姆車上了,物資吃緊啊。
撕開包裝,我三兩口的將麵包吃乾淨,這才覺著恢複了一絲氣力。
“快被折騰散架了,到底招誰惹誰了?”
我心頭翻騰著怨念,整理一番後,右手持劍,左手握著遊巡令牌,沿著土路向前行進。
沒什麼目的,就是琢磨著能不能和大虎他們遇上?
按照原先的經驗,在土路上行走,總會和另外的行人相遇,不管他們從哪裡出發,也不管他們向著哪個方向行進。
至於土路另一側的黑霧區?打死我都不進去。
就這樣,自我感覺行進了半小時之多,但眼前的景象沒多少變化,土路一側是黑霧,另一側不遠就是大湖,抬頭看,圓月和星光的位置不動。
感覺上,似在原地踏步,根本就沒什麼變化啊。
但我比以往能沉住氣了,隻要還活著,那就不停的行進唄,早晚會有變化的。
這鬼地方接二連三的想要我的命,但它肯定不曉得,我的命有定數的。
‘63號墓鈴’說的清楚,我還有那麼六七天的壽元呢,這鬼地方想提前收割我的命,那就是和地府定數作對,哪有那麼容易得逞?
頭一次發現,自家知自家隻剩了不足一周時間好活,反倒還有這種好處?
可以樹立不死的信心。
至少不會此刻就死。
前方出現彎道了,彎道旁有棵特彆高大的古樹。
我精神一震,印象中沒有見過類似的場景,說明這是我沒有經過的土路地段。
這算是變化了吧?
我行到彎道處了。
“度哥,救命啊。”
一道很是微弱的聲音忽然傳來。
我猛地釘在原地,心頭都是不可思議的感覺,緩緩抬頭,看向路邊的古樹。
上方枝葉繁茂,老藤纏繞,而一個像是繭子般的東西,懸掛在高高的樹枝上。
仔細看,那是被野藤纏繞的人形物體,正隨著風左右擺動呢。
我對上一雙眼睛,是從野藤空隙處透出來的。
“一霜,是你嗎?”
我的語聲都發顫了。
“度哥,是我啊,快救救我啊,嗚嗚。”
孟一霜在高處有氣無力的回應著。
我震驚了,孟一霜的命還真是硬啊,這樣折騰都沒死?
真是上天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