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霎間,心中不知過了多少念頭。
我暗中整理了一番語言,不知道動用了多少腦細胞,這才故作深沉的說了一聲:“欒秀兒,對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
深思熟慮後,我覺著還是要表現的人性化一些,安撫住欒秀兒的情緒了,死神才能來的慢一些。
“臭男人,少在那假惺惺的!我生平最反感你這般虛偽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都該死!”
欒秀兒笑意一收,眼睛發紅了。
我為之一滯,心中直罵此女不識好歹!
但很明白,這女鬼軟硬不吃的,還是老老實實回她的話比較安全,彆的小花招都識相的收起來吧。
我的臉色一正,凝聲說:“欒秀兒,你不用和我發狠,我又沒有做過對不住你和兩個孩子的事兒,我隻個路過之人,不幸被卷入這場是非罷了,冤有頭債有主,你應該恩怨分明一些才對。”
“至於如何知道你的姓名?這個我說不太清楚啊,但事實是,我不知觸動了什麼,竟然讀取了你生前的一大段記憶。從你被迫嫁給王抱財開始,一直到你被莫十道收入木板法具為止,這一段都親眼所見。因而,我知曉你變成今天這樣的緣由。隻能說,冤孽啊!”
“你讀取了我的記憶,怎麼做到的?”
血傘女鬼就是一愣,不太相信我的話,眼珠子在眼眶中轉動起來,在琢磨我話語的真實性。
我觀察著她的反應,心中喊了一聲:“好險,暫告安全。”
成功的引起了欒秀兒的好奇心,這樣一來,她搞不清楚我是如何讀取記憶的,就不會隨便的殺我。
這屬於心理學範疇,幸虧我當年讀不入流大學的時候找機會研究過一段時間心理學,要不然,指不定哪句話就觸怒了女鬼,那就會橫屍當場了。
說話是門藝術活兒,同樣的事兒,使用不同的說話方式,產生的後果有著天壤之彆。
我深有體會啊。
“欒女士,我不是和你說了嘛,迷迷糊糊的我就讀取了你的記憶,以透明的旁觀者的身份觀看到了那些,但為何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我一個普通人,哪知道那麼多?這得靠你自己去想。”
“上天如此安排自有深意,不然,為何彆人無法讀取你的記憶,偏偏是我可以呢?總感覺冥冥中是命運的安排,安排我到你的身邊,解脫你和五蛋的苦難。”
我開始舌燦蓮花了。
自己幾斤幾兩心知肚明,我哪有那本事,還解救女鬼母子於水火之中?
這完全就是在胡謅,但此刻,被迫到深淵之旁,一步落下就將死無葬身之地,為了活命,隻能牽強附會一番了。
“但願老天爺保佑,能有些好的效果。”
我暗中禱告著,求漫天的神佛保佑。
“我曉得你的姓名,薑度是吧?就你小子,還解救我和五蛋?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你算老幾?心裡沒點數兒嗎?當年的莫十道都沒有這樣大的語氣?”
“我已經殺了那麼多的人,先不說那些自詡正義的高人,就連陰曹地府也不可能容我了,這點我心知肚明。”
“既如此,那就在我灰飛煙滅之前,完成所有的誓言吧,將那些僥幸活到現在的人,全部殺乾淨!即便煙消雲散,也要他們來墊背!”
“天可憐見,數十年來,總算是逮住一批‘活祭品’了,並且,‘四靈陰祭’的過程已經完成,我已經是自由身了,隨時可以繼續去完成毒誓詛咒了。”
欒秀兒先是嘲笑我一番,然後,說出這麼一大段話來。
我被她嘲笑的老臉發紅,但聽完這些話,臉色卻凝重到了極點。
“四靈陰祭?這是什麼意思,莫非,莫導等四人的死,就是在完成這個過程,名字就叫做四靈陰祭?”
我大聲的質問。
“咦,是我說多了,不過也沒關係,可以讓你明白一分,沒錯,就是在完成‘四靈陰祭’過程,這是一種很古老的巫術,可以幫助我找回自由。”
欒秀兒收住笑意,森冷的盯了我一眼,看的我渾身發毛,張口說出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