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滴,你覺著我在撒謊不成?”
我臉色一沉,很是羞惱。
被鬼給看扁了,這滋味不好受啊。
“薑度,嘴巴很硬啊,聽起來好像你真的是遊巡一般。不過,我雖然被禁錮在法具中數十年,但畢竟有那麼一絲力量透出去,多少也聽聞些陰曹地府的傳說。”
“在我印象中,在地府有正式職位的人,那都是惹不得的高手,而你,充其量隻是個健壯的青年罷了,要不是身上帶著幾件法具,早就橫死當場了,哪有資格和我們母子較量?”
“若你這樣的廢材都能當遊巡,我這樣的豈不是可以當勾魂使者了?薑度,胡說八道也要有個度吧,為了活命,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果然,有夠無恥的!”
欒秀兒嘴巴極其陰損的貶了我一番,氣的我臉色通紅、怒目圓睜!
“欒女士,此時此刻,我沒有必要虛言誆騙於你,彆管我本身的力量是不是低微,這令牌可是貨真價實的,你要是害死我,地府指不定會派出高手來追魂,對你欲要完成的詛咒毒誓,勢必造成巨大阻礙,你可要三思而後行啊。”
我立馬將這番話送到,就見欒秀兒開始陰晴不定了。
她緩緩的收回紅傘,很是謹慎的打量著擺在那裡的令牌,但絕不去接觸,看樣子,對那些東西很是忌憚。
我方才那番話的核心意思她聽懂了,這就好,會讓她投鼠忌器。
什麼核心含義呢?
那就是,我這麼個半吊子的陽間遊巡,特彆的好對付啊,但若是地府再派專員而來,那可不是我這等水平了,笨尋思也是能夠收拾了欒秀兒母子的水準,所以說,殺我一人,卻惹怒地府而派出高手,這筆買賣究竟劃算不?
帶著令牌的人,一旦身亡,指不定地府那邊立馬知曉……!
欒秀兒不傻,自然會盤算其中的利害得失。
我這也是沒有辦法之下才說出的話,自己心中清楚,我並非轉了正的陽間遊巡,63號墓鈴讓我看的黑皮契約上寫的清楚,我目前的身份隻是替補遊巡。
說白了,就是在地府正式編製之外的散兵遊勇。
一旦身死,九成可能地府都不會當回事兒,替補嘛,無非是再找個人來湊數罷了,多簡單的事,如何會為我這麼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去勞師動眾呢?
所以說,我這就是在忽悠欒秀兒,隻希望能多活一段時間。
替補遊巡和在編的正式遊巡,那中間隔著一道天溝啊。
但欒秀兒不清楚這些,她隻能看到令牌和短劍,卻無法斷定我替補的身份,這樣一來,說是沒有顧忌,那不是在騙鬼嗎?
“薑度,果然伶牙俐齒,也罷,就容你多活一段時間,我倒要看看清楚,你到底是真正的陽間遊巡,還是信口開河的騙我?”
“醜話說在前麵,一旦確認你欺騙於我,那你就彆想痛快的一死了,我會將你的皮慢慢扒下來,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欒秀兒琢磨了半響,打定了這個主意。
我暗中鬆了口氣,心中直喊:“老天爺保佑啊,好懸,差一點就被這凶殘的女鬼給弄死了,至於她的威脅?我還管那些不成?能拖延一分鐘也是好的。”
“你彆得意,可以放著你先不殺,但這三個人,都不是什麼勞什子的遊巡吧?那就好,五蛋,你不是想和那個小姐姐玩嗎?她的心臟也一定好吃,去吧,先將她弄醒,然後,你可以慢慢的和她玩兒,想怎樣玩就怎樣玩。”
欒秀兒忽然將小鬼放下來,並吩咐了這麼一番話。
我剛放回肚子裡的心,猛地提起來。
“不可,你不要傷害她。”我大喊。
“聒噪!”欒秀兒不耐煩了,鬼爪一揮,我就感覺嘴巴不由自主的張開了,然後,一大堆棉布塞了進來。
“嗚嗚,呃。”
我的話都被堵在嘴巴中了,女鬼不願再聽我說話了。
“小姐姐,你倒是醒醒啊。”
那邊,小鬼五蛋一揮鬼爪,先是將孟一霜口中的布條扯了出去,然後,噗呲!一根鋒利的指甲刺進了孟一霜的手臂之中,血一下子就出來了。
“啊!”
孟一霜被疼痛刺激的立馬清醒過來。
她睜眼就看到刺進了手臂的鬼指甲,震驚的沿著指甲向下看,正好和小鬼仰頭看去的鬼眼對視上。
“媽呀,鬼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