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轉念一想,63號墓鈴必然藏在我的身上,已經將自家通靈撞邪的幾率無限擴大了。
所謂虱子多了不咬人,我還在乎增加一點見鬼的幾率嗎?
“沒錯。”寧魚茹慎重的點頭,詢問的看向我,意思是要我好好考慮,要不要學會這些東西?
我咬咬鋼牙,心裡話了:“小命隻剩四天了,還管那許多?先學些本事再說吧。至於以後會不會因為學了這些而更加頻繁的遇見邪事?那就顧不上了。”
“寧師傅,我做好心理準備了,反正,目前也是在撞大邪,不在乎多那麼一點幾率,你就傳授於我吧,放心,我不會隨意傳給他人的。”
我連連保證。
寧魚茹淡淡一笑,輕聲說:“諒你也不敢隨意外傳,要知道,雖然隻是道法的皮毛,但也不是普通人能消受的,你要是傳給他人,讓其撞邪而死的話,那麼,罪孽就會算到你自己的身上。”
“隻有如同你這般普通人中的另類,才可以不受限的得到傳授。而且,傳給你此術的我,也不會損害陰德,反而還能增加一丁點的陰德呢。”
寧魚茹如此說道。
我呆若木雞,才明白這中間還有如此多的彎彎繞,感情,普通人若是學會了術法,反而有害?
怪不得她不用我發誓什麼的就敢傳授,原來,始終有‘陰德規則’約束著。
也對,要不是如此,恐怕世間早就亂套了。
正所謂人有人道,鬼有鬼道,兩者不可混淆,不然勢必大亂。
“其實,想要分辨出鬼怪是否身帶罪業,非常之簡單,無非是幾種方式,較為高明的就是道家的意念感知。比如,我隻要看到鬼怪,隻是看那麼一眼,就能感知到鬼物身上的罪業深重程度,從而,就能決定如何對待它。”
“但這必須是正式進入道家的法師才能誕生出的感知力,如你這般的,是沒有感知力的,,還有一種方式是使用外物加持,一般而言,好一些的法具本身就能做到提醒,比如,我的這把‘測地尺’。”
說著這話,寧魚茹翻手間亮出銀尺,看來,這東西的名稱就叫做‘測地尺’。
寧魚茹彈了尺子一下,發出清脆的鳴響聲。
她輕聲說:“這東西就能感應到邪物的罪業程度,和主人心神相通的,能夠瞬息間將判斷送到主人的心頭。我有自身的道家感應力,加上法具的協助,絕對不會判斷錯邪物的罪業程度,下手時自然有數。”
說完這話,她將測地尺收進袖口中。
我苦笑一聲,心裡話了:“黑色短劍和遊巡令牌也屬於法具吧,為何沒有人家手中測地尺的功效?從沒有提醒過我遇到的鬼物罪業是否深重,能不能隨意滅殺?該死的,貨比貨得扔啊。”
心頭怨念不斷,但也明了,必然是因為我毫無道家基礎的緣由,所以,那兩樣來自於地府的法具,並不能如同寧魚茹手中銀尺般的發揮出應有功效。
歸根結底,不必怨天尤人,還是因為自身不夠格的原因。
當然,我是絕不會說出這些的。
我看看寧魚茹,輕聲說:“寧師傅,你說的兩種方式,我都用不上啊,我沒有道家感應,也沒有測地尺那樣可以心念一體及時報信的法具,那麼,我如何判斷鬼怪罪業呢?”
“那就隻剩下一種方式了,符籙之術。”
寧魚茹攤攤手,淡淡的回應一聲。
“符籙嗎?”我嘀咕著這話,回想著自家繪製血符在隊友們臉上的情形,暗中笑了幾聲,這方麵,似乎,我還有點天賦的說。
“對,就是符籙,我要教授給你的符籙名為‘探陰透幻符’,它屬於道家基本的一千零八十六道符籙中的第九道符籙。”
“此符的結構簡單,線條隻有七筆,是個人就能學會如何繪製。不過,需要相配套的咒語和指訣才能起效,引動的乃是存在於自然界的陰氣,量很少就能催動了,所以說,普通人也能運用。”
“繪製此符到雙眼的眼皮之上,念咒施法後,符籙可隱形不見,不會引起他人注意。眼皮上繪製了探陰透幻符之後,功效可以續七天,七天之內,探靈眼力大增,對一般的幻術也具備看穿之力,但高明的幻術無法堪破。”
“打比方說,以往看不清楚的鬼物,會看清。以往絕對看不見的東西也會看到,最主要的是,能夠看到鬼物身邊怨氣中隱藏著的血煞。”
寧魚茹很是認真的說著這些。
因著這個,我們更行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