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簡單的說說吧,陽間遊巡,世上隻有一位,每一位繼任者都是絕頂大高手,但並不公開,所以具體是誰,大家心中沒數,隻曉得是地府欽點的,權高位重的大人物。”
說到這裡,寧魚茹看我一眼,見我沒有表情變化,她繼續說了下去。
“但超級大高手也有意外死亡的時候,一旦死亡,遊巡職位就會空置下來,然後,就是新任遊巡選拔過程了。”
“可這中間的競爭無比慘烈,我聽師傅說過,遊巡替補會產生八名,然後,在數年到十幾年的時限中,積累各自的功績,最終會決出勝利者,成為正牌的遊巡。”
“八名替補遊巡彼此間競爭激烈,因為人多,保不齊就有人動歪心思。”
“比如,弄死其他的遊巡,自己不就名正言順的成了正牌遊巡嗎?曆史上,替補遊巡競爭的那些年,都會引發大亂子。”
“還有一點很是恐怖,即便替補之間不會自相殘殺,但時間一到,地府律則也會抹殺七個功績不夠而失敗了的替補遊巡以作懲戒,隻留那個勝利者。這和對待其他生人的態度截然不同,所以說,這是個無比殘酷的遊戲,一旦進入就沒有辦法回頭了。”
“薑先生,看你的身手,也就是個普通人罷了,我判斷,老牌遊巡出意外身亡了,而你,就是八位替補遊巡中的一位。”
“但怪就怪在這裡,即便是替補遊巡,也應該選擇各宗派傑出弟子為對象才對,你這麼個普通人,如何成為替補遊巡的呢?奇哉怪哉!”
寧魚茹停住了話頭。
我已經驚的渾身顫栗了。
八位替補遊巡?這就是說,除了我之外,世上還有七人成為了替補遊巡?
聽寧魚茹的意思,替補遊巡都是勞什子的宗門的弟子,那就是說,他們都有各自的師承,那就見多識廣,都比我清楚替補遊巡們競爭的曆史,很可能,已經開始了行動,打探其他替補遊巡的下落,下狠手鏟除掉,那麼,自家就成了最終的獲勝者。
天,我這麼個普通人,陰差陽錯的摻和到八大替補遊巡爭權奪利的死亡遊戲之中,弄不好,會第一個死掉的。
“該死,該死的!”
我站起來,揪著短發大罵。
再鎮定的心態,此刻也端不住了。
“難道,選擇替補遊巡的時候不分善惡嗎?若都是光明磊落的人,他們不會鏟除異己吧?再有,殺人不是損害陰德嗎?”
我看向寧魚茹。
“分什麼善惡?這個事兒的判斷標準,和彆的都不一樣,隻要當了遊巡之後按照地府規則辦事,才不管這人以前是善是惡呢。所以說,鏟除異己這種事,在八大替補遊巡競爭之時屢見不鮮,甚至,會波及整個天下的。”
“至於殺人?不能隨意的殺無辜之人是原則,但斬殺惡人卻不在此列。隻不過,法師們的性子大多是雲端高陽,都不願過多的乾涉世間之事罷了。”
“而有些邪門歪道,殘害無辜生人煉製邪門法具,他們卻有彆的辦法補上自身損失的陰德和壽元,那其中的細節,就非外人所知了。”
“反正,心術不正的法師很多,也不見他們早死。這就說明,世上有某些邪法可以改變陰德和福報,但傳承極度的隱秘。”
“再說說同行,比如陰陽法師之間鬥法啥的,那不屬於普通人的範疇,因而誰都不管,也沒有損害陰德這一說。”
寧魚茹煩惱的摁了摁太陽穴,如此作答。
我猛地蹲下來,凝聲問:“寧師傅,我該怎麼辦?”
“薑度,看在你對我足夠尊敬,且心性大方,打款那樣痛快的麵子上,我指點你幾句就是。”
寧魚茹深沉的看向我。
“請說。”我真摯的看向她。
“首先,得順利的從此地脫身,然後,去往你的居所,解決你那裡的靈異事件,並想辦法延長你所剩不多的壽元。”
“之後,我會寫一封信,你帶著去找我師叔,他老人家有辦法在遊巡令牌上布置高明幻術,就能讓其在彆人眼中呈現不一樣的形態了,而我還不夠那樣的火候,做不成這種事。這樣一來,你的身份就能保密了,危險度自然會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