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個普通人啊,為何63號墓鈴和木板法具,接二連三的往我的懷裡跑?難道,我真的是天選之子?
一時間,心頭浮想聯翩,飄飄然的!
驚訝之餘,我收回飄散的思緒,盯著手中不起眼的拳大方塊。
明明此物入手輕若無物,但卻感覺重於山丘。
屍山巫門內門的兩位弟子,不顧門派規則底線,設局坑人的終極目的,其實,就是為了得到它。
此物源於超級高手莫十道,是勞什子的夜山閣的高人,鬼知道厲害到什麼地步?
而且,這東西是不是莫十道煉製的還要兩說,沒準兒是他無意中得到的也說不定,那就更加的來曆神秘、價值連城了。
如此奇物,卻落到我的手中,看似撿了大便宜,但其實,相伴而來的就是致命危機。
一旦被各路高手得知,我豈不是成了明擺著的肥羊?這是招災引禍的根苗啊!
想到這裡,方才的飄飄然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心悸之意。
渾身出了一層冷汗,好在泡著澡,汗水馬上被洗去,但我已經變得膽顫心驚了。
握著神秘的木質方塊,感覺這就是世上最燙手的大山芋。
緩緩的從浴缸中站起來,拽來浴巾擦乾淨身體,穿上新的衣物,當然,防彈衣依舊穿好。
寧魚茹早前賜予的‘金剛防禦符’還在手臂上貼著呢,隻不過色澤變淡了許多,估摸著,不知不覺的幫我抵擋了陰氣,所以,符籙的效用在緩緩的消失。
人家寧師傅給的符籙就是神奇,明明泡水許久,但脫離浴缸之後,我就發現,這道符籙竟然還保持著乾燥,水不能入侵其中。
“難道,此符水火不侵?”
心中升起疑問,但我沒工夫研究了,畢竟,手裡還握著更棘手的東西呢。
“這東西的存在,不能讓任何人知曉,寧魚茹那裡,也不能說。”
心中浮現了這道念頭,我打定保密到底的主意。
莫十道使用此物的神奇場麵在心底浮現,我回想著莫十道當時的手法,模仿著去摁動方塊,可惜,宛似石沉大海,一點變化都沒有。
“難道,也得如同63號墓鈴一般的給予鮮血?”
想了一下,我決定試一試。
劃破一點兒手掌皮膚,擠出幾滴鮮血滴落到方塊之上。
我緊張的注視著。
那鮮血落到方塊表麵,並沒有滲漏進去的意思,而是順著表層滑落到下方去了。
血液對此物無效。
結論出爐,我不由沮喪,不明白如何控製此物,頗有身在金山但一塊金子都取不走的感覺。
好嘛,什麼方法都打不開此物的樊籠,反而還要承受秘密外漏所產生的危險,這實在是讓人無語。
“這東西,裡麵有什麼呢?”
我想著它轉變為木板姿態的場麵。
想了很多,但毫無作用。
又鼓動了半響,此物仍舊保持原樣,我隻能將其慎重的收到內襟口袋中,暫時,沒有辦法窺到此物的秘密,那就先藏好吧,財不露白是王道。
本著這種想法,我整理好頭發,渾身清爽的走出洗手間,果然,這過程中沒發現什麼特彆的靈異現象,除了……。
打開洗手間的門,一眼就看到抱著‘無眼金發娃娃手辦’的羊角辮小姑娘。
她看我出來了,臉上的裂痕跟著動了一動,然後,不聲不響的走到我身旁站著,空洞的瞅著前方,似乎,若有所思的模樣。
我很想多嘴的問她一聲,為何跟著我不離開?
但想起寧魚茹的吩咐,隻能繼續裝著看不見羊角辮小姑娘的模樣,向著樓下客廳而去。
無害幽魂跟在身邊,換做他人必然坐立不安。
時刻都能看見鬼,很難保持淡定的說。
但我不一樣啊,從那致命的鬼局中脫身出來,這期間見識的太多了,所以,具備了一定的免疫力。
又因為羊角辮小姑娘無害,且形象不是那樣的嚇人,我也就逐漸的適應了她的存在。
隻希望半夜睡覺的時候,她不要無聲無息的躺在身邊瞪著我的臉就好,彆的我真就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