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隻從我窺看欒秀兒記憶時的那些畫麵,和孟一霜、賞大虎為這件法器不惜殘害人命的事實,我就知曉,這份傳承無比的珍貴,珍貴到難以計算了。
‘傀儡之術’是什麼?
我不了解,但不妨礙我生記硬背的將這篇‘神秘總訣’記錄下來。
念完了這一大篇文字,羊角辮小姑娘似乎有些疲憊,她艱難的直起身子,然後,在我對麵盤坐好,還擺出個五心朝元的姿態來,閉上鬼眼,一言不發的養精蓄銳。
我看到一絲絲的灰色氣體於四麵八方而來,被收進了她的身軀中,她的鬼軀變得凝實了一點兒,好像是,懂得了某種運功方式。
這奇異的一幕刺激著我的眼球。
我心頭恍然,方才的那一篇文字讓小姑娘受益匪淺。
而我卻一頭霧水,啥都沒有領悟出來。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
“這是什麼情況啊?”
我羨慕的看了羊角辮小姑娘一眼,閉上眼,努力回憶著記錄在腦海中的那篇長文。
翻來覆去的在心頭讀了好幾遍,奈何,一點都不了解這是在說什麼,每一個名詞都古怪到了極點,單獨拿出來都難以理解,更不要說合於一處了,我有看著天書的感覺。
“要不要向羊角辮小姑娘請教一番呢?”
我開始糾結了。
從小到大,老師教導過,不懂的就要找懂行的人去問,不能不懂裝懂,那會誤人誤己。
但問題是,‘向一隻無害幽魂去請教’這種怪事,老師也沒教過如何施行啊。
“欲速則不達,我還是彆奢望一晚上就能開竅吧,也彆衝動的去和羊角辮小姑娘說話,能得到這篇傀儡之術總訣,已經是行大運了,不要過於貪婪。”
我最終決定,今夜就到此為止。
人得懂得知足,不知足的想得到太多,反而容易導致反效果。
“哎呀,好困。”
做作的伸了伸無力的臂膀,隨手將劍匣、令牌和方塊都收回內襟口袋。
這過程中,羊角辮小姑娘都沒有睜眼來打量,她在不停的吸收著灰色物質,看來,進入到所謂的入定修行階段了,那我就彆打擾她了。
帶著這種心情,我關閉了台燈,和衣而睡。
一宿無話。
“叮鈴鈴!”
討厭的電話鈴聲響起。
我閉著眼伸手在枕頭下掏出來電話,微微的睜開點兒眼皮,一看來電顯示,就驚的一顫,惺忪之意不翼而飛。
鎮靜了一下情緒,轉頭看了看坐在地板上保持原樣兒的羊角辮小姑娘,又打量一眼被她放置一旁的無眼娃娃手辦,扭了扭脖子,半坐起來倚著牆,這才摁下接聽鍵。
“照姐,這麼早?有事兒?”
我小心的問了一聲。
“早?都日上三竿了,你小子還說早?”
薑照的動靜傳來,能聽出她在壓著怒氣。
我抬頭看了看對麵牆上的時鐘,好嘛,都中午十一點半了。
彆說,這一覺睡得真夠舒坦的,好久沒有睡過這麼長時間的覺了。
“哎呀,不好意思,姐,我這就起來。”
我故作慌張的回答,其實,一點都沒動地方。
“這倒不必,薑度,我打電話來,是要跟你說上一聲,因你沒有按照約定的去履行‘探視老爺子’的義務,所以,尾款扣除十分之一,即五十萬整。”
薑照淡淡的說了一句。
“什麼?”
我猛地坐直了身子,怒火直衝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