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中宛似帶著火焰,落到我臉上,我感覺麵皮發燙,有被她看穿到底的感覺,這讓我非常的不舒坦。
礙於我和薑照的協議,薑家老爺子沒有歸西之前,絕不能對他人吐露分毫。
此事我已經應下了,男子漢大丈夫的,即便吃了虧,那也不能沒有契約精神。
“寧師傅,薑家內部非常的複雜,這麼說吧,我這麼個薑家大少,隨時可能被薑家內部人給做掉。想來你也知道,我是內定的隔代繼承人。但不要忘了,我老爸可不是獨子,他兄弟姐妹一大堆的,那些叔伯姨嬸的,哪個不盼望自家的兒子繼承薑家呢?”
“所以說,我在這些人的眼中,就是眼中釘肉中刺。他們表麵和煦可親,暗地裡不定怎麼想怎麼做。你以為我察覺不到這些嗎?換做是你,能不多疑和緊張嗎?”
冒牌大少的事我無法對寧魚茹實說,但薑家內部並非鐵板一塊兒卻是實情,用這個來解釋自家的反應,也算是說的過去。
“你們有錢人活的真累。”
我的一番話合情合理的,寧魚茹信了七分,她搖搖頭,再度喝了一口茶。
“但不管如何說,薑度,即便事實如你所想,薑家內部不想讓你知曉某些秘密,所以,提前清除了莊園中的邪祟,但對你並無害處。”
“沒有邪靈存在的莊園,你可以放心的居住了,這樣的話,我留下來並沒有什麼作用了,這樣,明天一早我就回去了,既然莊園沒有邪物,你的定金扣除這幾天施法所用的物資費用,我會如數返還的。”
寧魚茹如此說道。
“彆,你這樣做豈不是讓我難堪嗎?沒有你救命,我早就死在光明湖電影院之中了,這可是救命之恩,這點錢算什麼?聽我的,不要返還,明兒,我會將尾款劃過去的,我知道你會捐出去九成五去幫助窮苦之人,這也算是我在做善事積陰德了。”
我急忙反對。
笑話,這錢必須花!
要知道,還指望著寧魚茹寫信去見她的長輩呢,我身上有遊巡令牌,要是不找大高手施法給隱藏住,下一次,和另一個令牌擁有者相距百米的時候,我就像是個發光大燈泡一般了。
孟一霜那種事,一次不死是運氣,要是再來一次,我有多少條命都不夠填的。
“噗嗤!”
寧魚茹笑了,她白了我一眼說:“薑度,你這話說的很有意思啊,這錢真是打算做善事嗎?不要言不由衷好不?”
“你是害怕我不幫你忙了是不?要不怎麼說,你這人就是多疑呢。喏,這是我寫給師叔的信,趕明兒有時間,你去……。”
寧魚茹低聲說了地址和人名。
我就是一愣,沒想到所謂的大高手,竟然混跡於那種地方?
心中嘖嘖稱奇,麵上自然要表示感謝。
雙手接過寧魚茹親筆寫好的信封,看一眼上麵娟秀的毛筆字,對寧魚茹於書法上的造詣真心的讚了幾聲,這才鄭重其事的收好。
寧魚茹沒再提返還定金之事,我自然也不會多說這些。
按照寧魚茹所策劃的,我必須找到那位高人,為自家的遊巡令牌做一道高級幻術做保險。
寧魚茹說過,她師叔很有原則和道義,遊巡令牌之事,不虞他知曉,不會惹出新麻煩的。
對寧魚茹我是無比信任的。
因為,她若是想我死,那我已經死透了。
我倆也算是生死共患難過,這樣的人若還不值得信任,那天下間就沒有值得我信任的人了。
寧魚茹不是她師傅那樣的老古董,身上是有手機的,還有自家的電子賬號,這方麵與時俱進的。
我有她的電話號碼,隨時可以聯係到她。
“嘟嘟!”
聽到了短信提示音,就見寧魚茹翻出款式很老的手機看了幾眼,臉色就是一變。
“怎麼了?”我見狀問她。
寧魚茹苦笑一聲,將手機遞過來,我接來一看,眼瞳就是一縮。
短信被寧魚茹給點開了,我直接看到了內容。
寧魚茹的賬戶被轉進來一千萬整,徐浮龍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