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的頭皮都發炸了!
因為,在我被符籙所加持的視野中,看的分外清晰,這神秘的披風人肩頭上,一左一右的,單腳站著兩隻女鬼,她們的另外一隻腳懸空著。
這是兩隻亂糟糟黑發擋臉又過膝,卻穿著不過膝的青色袍子,光著慘白腳掌,長長的腳趾甲上塗著鮮紅指甲油的女鬼!
我的腿肚子正在轉筋!
驚悚如同巨浪,掀起了數十丈高,將我狠狠的拍打在浪下。
腦中閃電般過著數日前薑家莊園洗手間中的場景。
透過牆上鑲嵌的鏡子,我看到一隻慘白的女人腳,踩在自家的肩膀上,當時幾乎被嚇死。
短劍橫掃,腳向上升起,等我去看時,已經不見了蹤影,不曉得那隻邪靈的具體模樣。
就是因為這個,才嚇得我坐立不安的去找陰陽先生,這才請到了寧魚茹,緊跟著又經曆了光明湖電影院詭事,要不是命大,那就回不來了。
和寧魚茹將莊園幾乎翻開了,也沒有找到蛛絲馬跡。
其實,我就是想將那天看到的靈異事件弄明白,不曾想,今晚,在我遇刺之後數小時,竟然在殺手集合點等到了這麼個神秘人?
而這個看不出男女的人,肩膀上就站著兩隻光腳的女鬼。
她們的腳趾甲長又紅,和那天我在洗手間看到的一模一樣。
絕對是這兩隻青袍女鬼中的一隻!
我坐在椅子中,大口的喘了幾口氣,努力的平複著心頭的震驚,趴在窗台那裡,集中目力,去看那神秘人的臉。
有那麼一霎,神秘人的側臉出現在我的視野中。
但我馬上就失望了,因為,此人太謹慎了,竟然戴著嵌了花紋的黑麵具,甚至,眼睛部位都鑲嵌了透明的玻璃片,這樣一來,很難記住這人眼睛的形態。
更彆說還扣著帽子了,簡直是滴水不漏。
我發現這‘花紋黑麵具’的頭部在轉動,看樣子,在觀察四周動靜。
急忙將腦袋向下一縮,背靠著下方的冰冷牆壁,心‘砰砰砰’的跳著。
我有感覺,這人轉頭看來的時候,我若是繼續盯著,那就會立刻被發現。
此人,感應的敏銳度絕對遠勝那些殺手。
這人在我眼中的形象太恐怖了,肩膀上站著兩隻那樣恐怖的女鬼,任誰看到這樣的人能不害怕?
即便我見鬼眾多,也被嚇得夠嗆。
隻說這人的形象,就邪門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不光是我在躲避著那人的觀察,甚至,一般人看不到無害幽魂二千金,也抱著手辦躲到角落裡去了,她明顯是感知到了危險。
做為一隻存在了二十多年的無害幽魂,趨吉避凶已成了本能。
足足等待了一分鐘,二千金忽然說:“小度,那人進了超市。”
我聽她這樣一說,才額頭冒著虛汗的站起身來,謹慎的看了眼斜對過的超市,那裡的卷簾門下方,露出十幾厘米高的空隙。
而方才,門是緊關著的,這說明,隨身站著兩女鬼的神秘人,敲開了小超市的門走了進去,而對方竟然毫不遲疑的給其開門了?這說明,彼此很是熟悉。
難道,‘花紋黑麵具’就是雇凶的幕後策劃者?
以這人的能力,要想殺我,何必雇傭殺手團隊?放那兩隻看起來就無比恐怖的女鬼過來,我就死無葬身之地了。還是說,這人不能用鬼怪手段殺我?
各種各樣的疑問在心頭盤繞,終極問題始終是,為何要殺我?
這是百思不得其解的事兒。
薑家內部競爭激烈是事實,但最多製造個意外啥的弄死對手,哪有這般大張旗鼓雇傭暗殺團隊做事的道理?
我敢肯定,全市必然戒嚴了,所有對外的路口都是重點盤查地段,如此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搞得全世界轟動,絕不是薑家喜歡的的低調做事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