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魚茹眉頭蹙緊,嘀咕著‘定格時間’這個詞後,忽然凝聲說:“她是你親姐啊,為何要殺你?”
我苦笑一聲,猶豫了一下,到底是將‘冒牌薑少’的事兒說於了寧魚茹聽。
既然薑照率先撕毀了協議,並對我下手了,我當然不會坐以待斃。
對方無情無義在前,就彆怪我不再保密於後了,這個做法天經地義。
“原來,你隻是個冒牌貨,我就說嘛,有時候覺著你有些混不吝的,不像是豪門少爺,感情,你本就出身於市井。”寧魚茹嘲笑起來。
氣的我臉上青一塊紅一塊的。
“寧師傅,我並非貪財,而是薑家以勢壓人,我那時候沒得選擇,要是不同意,第二天的太陽都看不見。”
“你不用解釋,我懂。”
寧魚茹淡笑一聲,擺擺手,卻轉頭看向無害幽魂二千金,笑著說:“二千金閣下,寧魚茹有禮了。”
我先前已經對寧魚茹說明了自己和二千金說話的情形,並強調了羊角辮小丫頭的來曆,聽聞小鬼從我出生就跟著了,顯然,寧魚茹不再打算裝著看不見了,因而,主動的和幽魂二千金說話。
“嘿嘿,小茹,你不用這樣的多禮啊。”
二千金在副駕駛處半站起來,歪著頭,羊角辮顫動著,和寧魚茹說著話。
明明小女孩的模樣,說話卻老氣橫秋的厲害,這場麵看著著實彆扭。
我難受的‘哼’了一聲,二千金就扭頭瞪了我一黑眼。
被二千金喊成了小茹,寧魚茹卻一點不悅都沒有,還笑著說:“二千金,以往不知你來曆,以為是孤魂野鬼呢,這才視而不見的,莫怪,莫怪啊。”
“不知者不罪。”二千金大度的擺了擺手,又抱緊了手辦娃娃。
“寧師傅,你這意思莫不是說,她並不是孤魂野鬼?”
我聽著有些糊塗。
“笨啊你,這不是明擺著的嗎?有手段詭譎的法師,將二千金送到你身邊待著的,具體緣由未知,可能是你和她前世有什麼恩怨糾葛,今生需要了還因果,也可能是因為其他的特殊緣由,但這都是人為安排的,既如此,她自有出身來曆,豈能以孤魂野鬼論之?”
寧魚茹很是認真的告知我這話。
“有人送她到我身邊的?為什麼?”我糊塗了。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咱們還是專注於眼前吧。”
寧魚茹很是不客氣的給了我一句。
我明白的,她這是因我隱藏了冒牌薑少之事而生氣,正在借由發怒。
我請人家來調查靈異事件,卻不說明內幕,導致她的探查方向錯亂,換做誰能不怒?
我隻能受著唄,能說啥?
見我忍氣吞聲的沒有反駁她,寧魚茹好像是氣消了不少。
她鬆開眉頭,凝聲說:“薑度,按照你所說的,我覺著,此事的根由就在這醫院內。”
她透過車前窗看向那醫院大樓。
“你是說,薑紫淮?”
我跟著看向醫院,不確定的問了一聲。
“應該是錯不了,這對爺孫,不是善茬啊,我懷疑,薑照的父母也是法術高手,還是那種我正麵對上必敗無疑的高手。薑度,你身上到底有什麼,值得這樣一大家子方外高人如此費儘苦心的布局?說實話,我都好奇了。”
寧魚茹轉頭認真的打量我,這一刻她的眼神,就像是看著臉上長了花的怪人。
“我哪知道自己有啥特彆的?但被人如此算計,我可不想忍著,我要搞懂他們到底在折騰什麼。”我憤怒的握緊了拳頭。
“薑度先生,我有必要提醒你一聲,隻從你所見的推斷,薑照能輕鬆的捏死我,更彆說你這麼個普通人了。想要反向探查她,那就是冒著生死大險,弄不好就會被反殺,你想好了?”
寧魚茹口氣嚴肅起來。
“你有辦法?”我不由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