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具僵屍將手收回,動作看起來非常的彆扭,然後,膝蓋不打彎的向後倒著蹦去,到了兩個空的推車之前,直直的躺下,黑風一卷,落在地上的白布被卷起來,蓋在兩具僵屍身上。
我心頭大駭,下意識的左右去看:“難道,這些白布之下,都是一具具僵屍?這地方,是薑紫淮養鬼驅屍之所在?”
這念頭一升起,就宛似附骨之疽,難以驅逐了。
膽顫心驚不足以形容我此刻的感覺。
“照兒見過掌院。”薑照轉頭,仍舊跪在那裡,對薑紫淮扣頭。
“免禮,起來吧。”
薑紫淮板著老臉,毫無人情味味兒的吩咐了一句。
我心頭已掀起了大浪!
“掌院?這熟悉的稱呼。”
腦中回閃莫十道的形象,我對‘方外’不熟,至今為止,也隻是知道夜山閣麾下的那些院子的掌權者被稱呼為掌院。
更恭敬點的喊法是‘掌院大人’。
“莫非,薑紫淮是夜山閣五院的?”
“不對,方外肯定不能輕易涉足俗世,那麼……?”
猛然想起寧魚茹對我講過的方外秘聞,夜山閣原有七院,被消減掉了兩個,這才變成了目前的夜山閣五院。
莫十道掌控的那個院子也跟著沒了,剩下的那個被消減的是,屍魂院!
“難道薑紫淮就是本該消失的屍魂院的掌院?不是被消減掉了嗎?為何還存在?彆亂想,沒準隻是一個尊稱,不見得就是夜山閣的屍魂院。”
自我安慰一會兒,我勉強鎮定了心神。
薑照依從命令起身,不管後背正在流血,真摯的看向薑紫淮說:“掌院,我辦事不利,不知這段時間,您可找尋到薑度蹤跡了嗎?”
角落裡有幾把椅子,薑紫淮身後的四鬼滑行過去,將椅子搬來。
薑紫淮落座,指了一指身旁的椅子。
薑照微微一禮,這才坐下。
“很不妙,發動所有力量,目前還沒有找到薑度,這人竟如此機警,真的出乎意料。”
薑紫淮蹙緊眉頭。
“掌院……。”薑照欲言又止。
“不是和你說過嗎,多喊祖父,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倔?可是對祖父給予的懲罰記恨?”薑紫淮眼中精光一閃,嚇了薑照一大跳。
“怎敢?掌院,呃,祖父,這事確實是我的失職,本以為薑度和您以往使用過的十幾個人沒什麼區彆,時間一到自然會死。”
“但昨天,我暗中去了一趟莊園,找趙剩宏商量事兒時才發現,那小子不知有啥機遇,本該消失殆儘的壽元,竟然延長了?真是見鬼了!”
“說實話,當時將我給嚇到了,這才於倉促之間雇傭殺手來清除目標,同時弄了個慈善晚宴的噱頭誘騙薑度出門,沒想到,赫赫有名的殺手團隊,竟然失手了,真是意外連環啊!”
“等我回過神來,已經找不到薑度了。我隻能殺了那些廢物出氣,但時間點已經過了,隻給祖父剩下三天的時限了,這是我這輩子犯下的最大錯誤。”
薑照一邊說,一邊恨的磨牙。
我聽的怒火暴竄,薑紫淮以往用過的十幾個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感情,這不是他第一次禍害人,還有十幾個人和我一樣的遭遇?不用問,他們早就死了,以薑家的本事,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不要太容易了。
“薑度不簡單啊,那個寧魚茹隨後不久也消失了,莊園的人都不知她何時離開的,看樣子是個有真本事的,本院估摸著,她和薑度在一起。隻要循著她的蹤跡,應該能找到薑度,但很古怪,目前也沒有關於寧魚茹的消息反饋回來。”
薑紫淮又說了一句。
我本提起的心最後又落了回去,心頭疑惑,找尋寧魚茹應該不難吧?
她坐著計程車而來,和我在醫院附近彙合,以薑家能量,這麼久還沒找到那名計程車司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