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棄哆坐在我旁邊,說了這麼一聲。
“你果然比莫棄燒更像個法師,唉,曾家兄弟就沒有你們的好運了。”我語聲沉重起來。
“度哥,你的意思是……?”衛紅扇手臂顫的不停,意識到了這話的不妙。
四個人都緊張的看向我。
我沉重的點點頭,輕聲說:“曾家兄弟倆,都沒了。”
“嗚,嗚嗚。”
衛紅扇和冷淑荷受不住的哭泣出聲,田堂臉色發青了,莫棄哆雙拳握緊,身軀顫栗。
她的眼圈紅了。
我歎息一聲,將和他們分散後的經過詳細敘述一番,一直說到追丟了擄走劉艾玟的神秘影子,才和他們在此偶遇。
“呼呼!”
身邊都是沉重的呼吸聲,四人都被我的敘述驚到了,痛惜曾家兄弟的死亡,擔心被擄走的二女的命運。
衛紅扇和冷淑荷低泣著,看起來好不可憐。
“度哥,我弟他落在哪裡了?反向找回去,能找到他嗎?”
莫棄哆擔心起自家的親弟了,這是人之常情。
“莫棄燒當時說了,他會在沿途做‘標記’的,我估摸著,隻要找回去,發現標記的話,就能按圖索驥的找到他了。”
這話一出口,我發現莫棄哆和田堂麵麵相覷起來。
“怎麼了,哪裡不對?”我狐疑的問。
“度哥,我們一路走來不停的做著標記,在牆壁上刻畫箭頭符號、留了字跡,你和棄燒去過的那個骨灰罐副陣眼,我們也遇到了,隻不過,那時候並沒有兩隻鬼從骨灰罐中衝出來索命。
但我們確實在那個地方刻下了很多字,就是希望能和分散的人彙合啊。可是,從你的敘述中可以得知,你們根本沒有發現任何標誌,也沒有看到牆上刻下的字跡。
這說明,我們要麼去的不是同一個地點,要不就是留下的標記,被環動千葬局無聲無息的抹除了。”
莫棄哆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很是冷靜的分析著。
我僵在了那裡,仔細的回想起來。
確實,一路而來,誰的標記我都沒有發現過,當時還在尋思,這幫子大學生沒腦子呢,此刻看來,是我想偏了。
這都是精英,豈不知預留標記?
但這裡的風水大局,或者,精確點說,就是這個越變越大,結構趨向無限複雜的法具庫,內置的高端禁製,不允許我們留下標記,所以,暗中給抹除了。
換句話說,此刻原路折返,也找不到莫棄燒了。
因為,他不可能停在某個地點等待著,必然是步步深入的狀態,甬道這樣的多且複雜,鬼知道他轉到哪裡去了?
沒有預留標記引路,如何能找的到他?碰巧遇到莫棄哆她們,我是撞大運了,不可能接二連三的有這等好事。
像是被抽去了空氣,我們都感覺到窒息了。
沉重的壓力像是一座山,壓於每一個人的心頭。
連續的死亡、被擄,對我們而言是連環打擊,能支撐著不崩潰,已是很勉強的事兒了。
衛紅扇和冷淑荷到底是抑製住了哭泣,隻是,唇亡齒寒,她們都處於膽顫心驚的心理狀態中。
“那就不去找莫棄燒了,小哆,你不用太擔心了,他身上帶著一遝子黃符,還有清矍井水。對了,我的皮包中有數百瓶井水,你們拿走三分之二,分一些背著,這東西能克製屍毒,必然也能克製妖魔鬼怪,遇到邪祟,拔掉塞子,用井水招呼它,會起效的。”
我這才想起自己背著的大皮包,扯到身前,示意莫棄哆來打開拉鏈。
莫棄哆上前,將拉鏈打開,掏出一大堆小木瓶,我事先說過那顆不知什麼材料打造的骷髏頭,莫棄哆好奇的將它取出來。
幾個人湊過來一頓看,但包括莫棄哆在內,都辨認不出這是什麼材料,莫棄哆也沒有發現此物的法具波動,暫時,隻能將其當成工藝品看待。
他們觀看夠了,又塞回到皮包之內。
分好了小木瓶,都塞到自家的書包中。
我對他們說:“這東西既然可以祛毒,對人體自然是無害的,要是口渴了,也可以當飲用水使用。”
這話讓四人高興了一分,衝淡了得知曾家兄弟死亡消息後所帶來的悲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