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重舉起他那張卡。
“最多半小時。”我估算了一下,對徐浮龍做事的效率還是很有信心的。
“那就好,你們在家等著,注意,彆弄壞我的那些寶貝,我儘快趕回來。我在周邊布置了禁製,一般的法師發現不了你們。你們幾個小鬼,彆出去作妖。”
宮重點了一點二千金和血竹桃她們。
好嘛,血竹桃這樣的陰魂高手都被喊成小鬼了?也不見血竹桃發火。
“是。”我們畢恭畢敬的應了一聲。
宮重披著那件洗的褪色、全是補丁的舊袍子,拿上了卡,出門而去。
他一走,壓力一掃而空,大家隨意的找個地方歇著,三三兩兩的聊天,等待他回來。
黑窗簾擋的嚴實,不虞陽光傷害到二千金她們。再說,此樓周邊陰氣充沛,這等環境很適合鬼物們停留。
今兒的午夜可就是薑紫淮的大限節點了,而我七魄離體也在那時接近三天整,這是一個關係到我和薑紫淮生死的大日子。
“宮老有本事,法力多深我還看不出來,但絕對是高人,人脈也廣,三教九流都有認識的,如此傑出人物,如何這般的苛待自己?”
血竹桃坐在我旁邊,打量一圈四周,忽有感而發。
寧魚茹在我的另一側坐著,正用銀紙疊著元寶,聽到血竹桃的話,頭都沒抬的說:“師叔他老人家這屬於苦修士,就如同佛宗之內的苦行僧一般,算是一種修行方式吧。磨礪心誌到一定程度了,對生活沒有太高的要求,能活著即可。”
“其實,我也搞不懂師叔為何苦修?道家修行方式中,這是最苦的一種,我想,他老人家有自己的苦衷。”
“原來如此。”血竹桃收回眼神,隨手拽來些金紙,學著寧魚茹的手法去疊元寶。
我看的乾著急,抬起自己‘圓球’造型的木手看了看,隻能傻坐於原地,疊元寶這種事兒,木傀儡是辦不到的。
“該死的莫棄燒,當初製作木傀儡時用心些多好,給我一雙靈巧的木手,他祖宗八代我都能用紙給折疊出來!”
忽悠悠的,六七個小時就這麼過去了。
都晚上二十一點了,逐漸的接近關鍵時間點,還不見宮重回返,我們都沉不住氣了,在屋內走來走去的。
寧魚茹滿臉的焦慮,時不時的掀開窗簾看看外頭,但還是沒有她師叔的人影。
“度哥,要是誤了時間可怎麼辦?真是的,宮老一覺睡到了大中午,要是早點起床,是不是時間很充裕?”
莫棄燒來回走著,忍不住抱怨起來。
“棄燒,沉住氣,宮老是個心中有數的人,不會誤了時間的。”
我其實也很著急,但隻能如此的安撫莫棄燒。
位於窗前的牡丹女鬼忽然尖叫一聲:“快看,人回來了啊。”
聽她一喊,我們都擠到窗子前,掀開窗簾看向外頭,就見宮重像是做賊一般的挎著個帆布包,扭著頭,左右的打量著環境。
確認沒被人跟蹤,他才竄進了樓內。
彆看他佝僂著身子,但這一竄的速度奇快,我就覺眼前一花,人就不見了,可見宮重那一竄的速度有多快。
幾秒之後,門就開了。
宮重悄無聲息的溜了進來,隨手將房門關好,這才深吸一口氣,轉身看向我們,顯擺的舉起帆布包,老臉上都是得意神情。
一看他這神態,我們的視線都集中到帆布包上,心知肚明,好東西就在包中。